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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逸的腕表在拉扯中撞出闷响,表盘裂纹又深了几分。他突然凑近寸头耳畔低语,喉结剧烈滚动时,我瞥见他后颈新纹的刺青边缘还泛着红肿。
包厢门突然打开,詹洛轩斜倚在门框上,黑色皮靴尖碾着碎玻璃逆时针旋转,发出指甲刮擦金属般的锐响。叼在嘴角的烟随着下颌线条轻颤,烟灰悬而未落,在他额角刀疤的阴影里晃成灰线 —— 那道从眉骨延伸至鬓角的旧伤,正随着他眯眼的动作抽搐,暴露出皮下淡红的新生组织。
“老…… 老大?” 寸头的钢管砸在地上,回声在墙皮剥落的角落打了个旋,惊起墙角积尘。
青龙众人齐刷刷躬身低喊,臂膀上的纹身被吊灯照得发亮,龙鳞刻痕随着动作绷紧,在詹洛轩皮靴碾过碎玻璃的吱呀声里微微颤动 —— 他每走一步,鞋底嵌入玻璃的脆响都像针挑着神经。
詹洛轩吐掉烟头,喉结滚动,皮鞋跟将火星碾进地毯,目光扫过我时,指间夹着的哑光黑打火机突然停在半空,拇指摩挲着外壳上磨损的火焰纹。
他慌忙将火机塞进裤兜,金属外壳硌得布料鼓起棱角。蹲下身时,皮革风衣下摆扫过地毯红泥,指腹擦过我膝盖伤口的动作极轻,像怕碰碎结痂的血壳。
“还疼吗?” 声线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扳手。
“不疼。” 我话音未落,青龙众人的窃窃私语撞在剥落的墙皮上:“她真是老大的朋友啊!”
阿血又突然咳嗽,血沫溅在詹洛轩皮鞋边,却被他反手掐住寸头脖子的动作震得缩回。
“老…… 老大,我错了!” 寸头的脸颊被按进茶几碎玻璃,锋利的碴子割破皮肤,血珠顺着玻璃裂纹蜿蜒而下。詹洛轩掌心扼着他的喉结,指节碾过后颈龙舌纹身的鳞片,将墨色刺青压进皮肉里。十几根钢管球棒 “咣当” 砸地的声响中,郑逸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,镜腿在颤抖中划出细碎的银弧。
“打架,还是谈事?” 詹洛轩的拇指碾过寸头凸起的喉骨,指腹的老茧带着机油与硝烟的混合气息。他皮鞋跟碾着地毯红泥印旋转,鞋底嵌着的玻璃碎块割开的绒毛,此刻正被寸头挣扎时溅出的血点染红。
“谈事,谈事!” 寸头的声音被压成气音,嘴角溢出的血沫滴在詹洛轩手背。
郑逸刚张开嘴,“洛哥,事情谈好了……” 话尾就被钢管破风的锐响截断。詹洛轩按住寸头手背的动作稳如铁钳,金属管壁带着寒光砸向指骨,闷响混着骨头碎裂的轻响,震得水晶灯吊链剧烈摇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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