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车在公路边停下时,排气管的余热还在烘烤着脚踝,我摘下头盔,夜露沾湿的发丝贴在额角,像撒了把碎钻。
王少随即将我抱下车,皮靴碾过路边的碎石子,发出细碎的响。他的手臂穿过我膝弯:“站稳了。” 他低声说,热气扑在我耳垂上,惊得人想躲,却被他用膝盖轻轻抵住我的后腰,防止伤口牵扯。
倚在车边时,夜风忽然变得锋利,卷起裙摆扫过膝盖,我这才发现米白色布料不知何时沾了块机油印 —— 像朵歪歪扭扭的墨花,开在月光里。
王少顺着我的目光望去,忽然笑出声,指尖轻轻蹭过那片污渍:“秦雨该被奖励,你该被罚款。”
“啥啊!” 我拍开他的手,却在触到他护具边缘时,忽然想起油箱盖上的婚纱剪影。他转身从车筐里摸出瓶矿泉水,瓶盖拧开时发出 “啵” 的轻响,却在递水时故意抬高手臂,让我不得不踮脚去够 —— 裙摆扬起的瞬间,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。
“裙子改得好,” 他指腹擦过我发梢的夜露,“人更美了。”
这句话太过直白,惊得我差点呛到水。他却像没事人似的,转身用袖子擦起摩托车油箱盖,枫叶贴纸在他掌心下泛起涟漪,婚纱剪影的银边蹭到他袖口的机油,反而更清晰了。
“看什么?” 他忽然回头,嘴角沾着抹机油,却在我伸手替他擦拭时,忽然抓住我的手腕。摩托车大灯在他身后亮着,将我们的影子投在路基上,我的裙摆与他的皮衣后摆交叠,像幅被风吹皱的油画。
“没什么。” 我晃了晃空水瓶,看他喉结在夜色里滚动,“就是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什么?” 他挑眉,墨黑发尾被风吹得竖起,像只警觉的小兽。
我忽然伸手戳了戳他腰,那里的皮衣被我刚才捶出了道褶皱:“觉得你该换件皮衣了,都磨破了。”
他低头看我指尖的方向,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。摩托车发动机的余震透过肋骨传来,震得掌心发麻,而他的心跳声混在其中,像面小鼓,咚咚咚地敲着某种节奏。“换可以,” 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酒,“但得姐姐陪我挑。”
这个老王,这学期简直不对劲到离谱!不,是很离谱!!他从前哪会这么说话?肉麻话更是千年难遇一句,这十句有八句在损人,可也不知从哪天起,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,说话时总带点烫耳朵的尾音,反正就是不对劲,他不会是……额咦——不敢想。
他忽然抬头看我,发梢扫过眉骨,眼神里有抹我看不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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