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沙的声响。我眯着眼望向天空,几朵白云慢悠悠地飘着,像是被遗忘在蓝幕布上的。可这绵软的景致非但没让我放松,反而令胃里翻涌起更强烈的不适感。
“哇去咋这么晕啊!” 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指尖触到一片冷汗。眼前的操场开始晃动,远处的篮球架扭曲成模糊的色块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“这可咋办,这怎么上课。” 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,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,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喉间翻涌的酸意如潮水般漫上来,我死死攥住图书馆外的铁栏杆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,地砖的纹路在眩晕中化作蜿蜒的蛇,连呼吸都成了奢侈。每挪动一步,仿佛都要耗尽全身力气,脚步虚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跌跌撞撞冲进厕所时,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。胃部痉挛着抽搐,可腹中本就空空如也,只能干呕着弓起身子,冷汗顺着脊梁骨滑进牛仔裤。隔间的门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,发出吱呀的声响,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,滴落的水珠在寂静中砸出空洞的回响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我颤抖着拧开水龙头,刺骨的冷水溅在脸上,却压不住翻涌的恶心。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领口,混着冷汗浸透布料。镜子里的人影面色惨白如纸,唇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灰,湿漉漉的发丝黏在额角,整个人狼狈得像只被暴风雨打湿的雏鸟。攥着洗手台的手不住发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疼痛驱散那铺天盖地的眩晕。
恍惚间,只听得一阵穿堂风掠过,带进一缕灼热的阳光。那人踏着利落的步伐走到我旁边的水池,拧开水龙头的声音清脆,水花溅在瓷盆上发出细碎声响。我余光瞥见迷彩裤腿沾着的草屑,还未等我移开视线,水声骤停,整个空间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那人就那样笔直地站在我身侧,黑色作战靴与我帆布鞋的鞋尖几乎相触。我强撑着抬起眼皮,镜中映入一片墨绿迷彩。他垂眸的侧脸轮廓锋利如刀刻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,而那双深褐色的眼睛,正透过镜面牢牢锁着我的狼狈模样。
颈椎像被灌了铅,我艰难地仰头,却只看到他下巴处新生的胡茬,再往上的视野被眩晕切割成模糊的色块。喉咙里火烧般疼痛,连咽口水都成了酷刑,只能又狼狈地低下头,盯着自己在洗手台投下的摇晃倒影。
“肖静,你怎么了?”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耳畔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指尖死死抠住洗手台边缘,指节泛白。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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