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州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,护城河的水泛着墨色,隐约可见食人鱼的背鳍在水面划过,鳞片上反射的幽光如同鬼火。陈骁戴着人皮面具,混在运粮队伍中,腰间的青铜剑用浸过牛血的布条裹紧,剑柄处的金刚石碎片透过布料若隐若现,那是他特意用醋浸泡七日后的伪装,能掩盖金属气息。燕青扮成货郎,担子上的拨浪鼓每摇一下,鼓身的竹片就会错开露出暗号 —— 红点代表安全,黑点代表危险。
“站住!” 城门守军拦住队伍,长矛尖抵住陈骁的胸口,甲胄下露出的皮肤布满脓疱,显然中了黑火教的 “腐肌毒”。“最近梁山贼寇猖獗,上头吩咐要严查进出人员。” 守军的声音沙哑如破锣,长矛在陈骁胸前划出一道血痕。陈骁堆起笑脸,从袖中掏出半两碎银,塞进守军手中,指尖趁机按在对方手腕的 “大陵穴” 上 —— 这是安道全教的制穴手法,可暂时麻痹神经。“军爷辛苦,这点小意思买酒喝。我们就是普通粮商,您看这车上的麦子,还热乎着呢。” 守军捏了捏银子,目光却落在陈骁胸前的血痕上,脓疱突然破裂,黑色毒液滴在陈骁手背。
陈骁强忍着灼痛,运功将毒液逼至指尖,随手弹在麻袋上,麦子瞬间焦黑。他暗叫不好,却见守军已挥手放行,显然毒发昏迷。燕青凑近时低声道:“陈哥,你的手……”“无妨,” 陈骁用布条裹住手背,“先办正事。” 队伍穿过城门时,他注意到墙角的石狮子眼底闪过红光 —— 那是机关兽的侦查眼。
城西荒地,一座看似废弃的铁匠铺外,燕青用拨浪鼓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。片刻后,墙缝里伸出一只手,掌心向上摊开,露出一枚生锈的铁钉 —— 这是朱武安插的暗桩标记 “铁字组”。推开虚掩的木门,腐肉的臭味扑面而来,时迁正蹲在火炉旁烤火,脚边摆着三具官军尸体,胸口插着的匕首柄上刻着 “梁” 字,刀刃已被酸液腐蚀出缺口。
“陈哥,” 时迁压低声音,喉结因紧张上下滚动,“神机营就设在城西五里的‘黑石堡’,外头看着是军营,实则地下有三层密室。我昨晚摸进去,听见那些西域人在念叨‘神火飞鸦’,还有个叫‘弗朗机’的怪物,能连射十发铅弹,枪管热得能烙饼。” 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,上面用木炭画着类似火枪的器械,枪管处用西域文写着 “死亡之吻”。
陈骁接过图纸,借着火炉红光仔细端详,发现 “神火飞鸦” 的翅膀骨架采用了墨家 “飞鸟术” 原理,尾部导火线旁刻着 “黑火教” 的骷髅图腾。他突然想起《墨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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