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着黑火教的骷髅图腾。白胜蹲身检查,从死者手中掰出半张纸条,上面用鲜血写着 “陷阱” 二字。陈骁瞳孔骤缩,突然听见庙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,立刻拽着两人躲进神像背后。透过缝隙,他看见童贯的心腹李豹正指挥士兵布置火药桶,每桶上都贴着 “梁山贼寇” 的字样 —— 这是要将他们诱来,再以 “私藏火药” 之名定罪!
地道内霉味刺鼻,混着铁锈与血腥气。白胜举着火折子走在前方,火光照亮石壁上的血字 “食人鱼区”,箭头指向右侧岔道。陈骁突然想起凌振的驱鱼药,从怀中掏出陶罐,里面装着用猪胆汁、辣椒面和碎蒜调制的混合物:“每人涂在脚踝,千万别沾水。” 燕青接过陶罐时,手指触到罐底的刻痕 —— 那是陈骁昨夜亲手刻的 “生” 字,寓意 “逢凶化吉”。
两日后,斥候带回消息:钱万贯的船队每月十五经蟠龙湾运粮,船身挂 “济” 字白帆,靠岸前更换官军旗号,且每艘粮船配备二十名水兵,船头藏有弩炮。陈骁铺开济水河地图,蟠龙湾处河道狭窄,两岸峭壁如刀,上方藤蔓密布,正是绝佳的伏击点。他招来张顺,指着地图上的暗线:“你带二十名兄弟潜水凿船,每人配备‘避鲨哨’—— 用鲸鱼骨磨制的哨子,能驱赶食人鱼。记住,先凿中间三艘主粮船,再凿两侧商船制造混乱。” 又转向凌振:“霹雳雷分三批埋在芦苇丛中,第一批炸左岸巨石,第二批炸右岸树藤,第三批炸河心暗礁,封死退路。另外,给霹雳雷加装‘延时引信’,用香灰和细沙混合控制燃烧速度。” 凌振边听边在本子上画下爆炸时间轴,最后在 “驱鱼哨” 旁画了个惊叹号。
十五日夜,新月如钩,河面笼罩着一层薄雾,宛如轻纱覆面。济水河上,二十艘白帆商船正缓缓前行,船头的钱万贯穿着锦缎华服,正与官军参将猜拳行酒令,酒壶里的女儿红已经换了三壶,两人的舌头都有些大了。当船队驶入蟠龙湾时,钱万贯突然打了个寒颤 —— 两岸的芦苇在风中沙沙作响,却没有一丝月光漏下,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。
“大人,前方有雾气!” 舵手的惊呼声未落,陈骁已折断松枝。刹那间,芦苇丛中爆出巨响,预先埋好的霹雳雷将左岸巨石震落,“轰隆隆” 的崩塌声中,第一艘商船被砸中船头,水手们落水的惨叫此起彼伏。钱万贯踉跄着扶住桅杆,只见水中突然冒出数十个黑影,每个黑影头上都戴着鲨鱼齿装饰的头盔 —— 那是张顺的 “浪里白条” 小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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