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裹着细雪掠过梁山新修的城墙,陈骁的披风在了望塔上猎猎作响。他裹紧身上的熊皮袄,望远镜扫过远处蜿蜒的山道,新挖的壕沟已灌满冰水,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,如同一条银色的巨蟒横卧在梁山脚下。城墙内侧,工匠们正将滚烫的铁水浇铸在加固的城砖缝隙间,“滋啦” 的声响混着蒸汽升腾而起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。经过上次惨烈的战斗,梁山的防御工事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蜕变,每一处改变都凝聚着众人对下一场恶战的警惕,连城墙上的垛口都被加高了两尺,还特意凿出了便于射箭的菱形孔,每个孔旁都堆放着备用的箭矢,箭尾的羽毛在风中轻轻颤动。
“陈头领!凌振师傅请您去工坊一趟,说‘飞天蜈蚣’的破解装置有眉目了!” 一名士兵气喘吁吁跑来,身上还沾着修补城墙时的石灰,眉毛和睫毛上都结满了白霜,说话时口中不断呼出白雾。陈骁快步走向工坊,沿途看到士兵们正在演练新战术 —— 十人为一组,配合使用改良后的盾牌和钩镰枪,盾牌表面新镶的青铜片在火光下泛着冷光,钩镰枪的倒刺闪着幽幽寒光。队伍中不时传来士兵们的呼喝声:“盾牌抬高!注意配合!” 还有老兵在一旁纠正动作:“钩子别甩太急,等我信号!” 一名年轻士兵因动作不熟练,不小心被钩镰枪划破了手臂,鲜血滴落在雪地上,瞬间晕染开一朵朵红梅,但他只是简单包扎后就又回到队列中继续训练。
工坊内,炉火熊熊,热浪扑面而来,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不断晃动。凌振头发蓬乱,脸上沾满煤灰,眼里布满血丝,却兴奋地挥舞着一个铁制模型:“陈头领!您看这‘飞蝗网’!用钢丝编织成网,再装上小型火药推进器,一旦发射就能缠住‘飞天蜈蚣’的翅膀!” 他转动机关,模型 “嗡” 地一声弹出网状结构,精准罩住远处的木靶。陈骁蹲下身子,仔细端详,粗糙的手指划过网边缘的倒钩:“再在这些地方淬上麻药,缠住后让它失去行动能力。另外,多造些假目标,混在其中干扰敌军判断。最好能做成飞鸟形状,在翅膀上绑些布条,随风飘动更逼真。对了,火药推进器的点火装置要改良,避免提前引爆。” 两人又就细节讨论许久,从火药的配比到发射角度的调试,桌上的图纸改了又改,还画满了各种计算数据和草图,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,工坊内的油灯都快熬干了最后一滴油,而凌振的嗓子也因为长时间说话变得沙哑。
与此同时,安道全的药庐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,各种草药的气息混杂在一起,让人闻着就觉得嗓子发苦。药庐的角落,几个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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