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狼谷的夜风裹挟着砂砾,如无数细针般扎在陈骁脸上。山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腥味,那是死亡与阴谋交织的气息。他伏在荆棘丛中,身上的旧伤在寒意中隐隐作痛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伤口的刺痛。望着谷口若隐若现的黑影,陈骁眯起眼睛,努力在黑暗中分辨着对方的行动。那些黑影行动诡秘,步伐整齐划一,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。身后时迁压低声音,气息中带着紧张:“那些人每隔两炷香便会巡查一次,路径竟与玄虚留下的密道图纸分毫不差。” 话音未落,月光突然刺破云层,将谷壁上某处凸起的青石照得发亮 —— 那石块边缘竟刻着与信鸽金属环相同的符号,符号表面还残留着新鲜的凿痕,仿佛是刚刚完成不久,甚至能看到凿刻时溅落的石屑。石屑上还沾着些许暗红痕迹,仔细看去,竟是干涸的血迹。
陈骁瞳孔骤缩,正要示意众人行动,忽听左侧传来轻微的衣袂摩擦声。他反手甩出三枚石子,黑暗中传来闷哼,一名蒙着面的汉子从树后跌落,胸口插着的匕首赫然是梁山制式。刀刃上凝结的血迹还未完全干涸,呈现出暗红的色泽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汉子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,指甲缝里嵌着泥土和布片。“活口!” 陈骁暴喝,几人飞扑而上。那汉子却咬破口中毒囊,黑血顺着嘴角溢出的瞬间,死死盯着陈骁手中的密函残片,喉咙里挤出模糊的音节:“... 内... 奸...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,生命的光彩渐渐从眼中消逝,身体在抽搐中逐渐变得僵硬。陈骁注意到,汉子的鞋底沾着一种特殊的红土,这种土只有苍狼谷深处的断崖才有。
“追!” 陈骁抹去溅在脸上的毒血,顺着那人来的方向疾奔。穿过一片枯树林,脚下的落叶发出 “簌簌” 的声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每一步落下,都仿佛能惊醒沉睡的亡灵。前方赫然出现一座废弃的道观,断壁残垣间,荒草已经长到半人高,缠绕在破败的梁柱上,如同岁月留下的伤痕。散落着半块刻有 “枢密院” 字样的令牌,边角处还沾着泥土,泥土中甚至还夹杂着几根枯草。墙角还残留着新鲜的马粪,马粪上甚至还冒着热气,显示出不久前曾有马匹停留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马骚味。道观的门槛上,还留有新鲜的拖拽痕迹,一直延伸到内殿。吴用捡起令牌,脸色阴沉:“这道观距梁山不过半日路程,若奸细在此传递消息...” 他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竟是朱贵带着几名喽啰匆匆赶来。
“陈兄弟!” 朱贵翻身下马,额头上满是汗珠,衣衫被汗水浸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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