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更妙者,其嗜赌成性,欠汉城赌坊万两白银,
兄长虽为平安道抗金将领,他却在反金、联金间摇摆。
主上可遣人与其赌局相遇,许以火器图纸或白银抵债,胁诱其泄露朝鲜水军布防。
此人贪利忘义,万两便足以买其倒戈。
夫仁杰为济州夫氏宗人,正五品盐税稽核,西人党浊西派,财技无双,心算全岛盐税不差毫厘。
然其贪渎成性,包庇济州夫氏贪污盐税,年截留万两,更以“虚舟冒饷”年贪三千两。
对其当以利结之。
此人惧海晕船,登舟即呕。
主上可邀其登我旗舰参观,先以晕船折其锐气,再点破其盐税贪污事。
济州盐利乃其命根,若许其“保盐税、分三成”,必愿为我等传递朝鲜财政策略。
五人之中,李、梁重名,金畏威,高、夫贪利,只需各投所好,必能令其口径归一。
昭席间当以朝鲜臣子身份周旋,适时帮腔,促其速决。
主上切记,彼辈皆为朝鲜算计,我亦为永明镇图谋,不必求其真心,只需一纸盟约在手。
待港埠既定,练兵积粮,朝鲜君臣纵有悔意,亦无可奈何。
前陈五使情状,料主上已了然。
余闻军中颇有“速占全岛”之议,昭夜不能寐,披衣草笺,愿以犬马之智,再剖利害。
盖闻“善战者,不恃强而恃势”。
济州岛弹丸之地,主上以雷霆之势下济州城,岛民震慑,朝鲜胆寒,此固神威所致。
然若因此便欲鲸吞全岛,恐堕入三重迷障,不可不察。
其一,兵戈不息,帑藏先竭。
济州岁入不足二十万两,若驻兵五千防三姓之乱,平岁糜十二万;
岛民性悍,年必数叛,剿抚又需八万;
朝鲜水师虽弱,然依托本土袭扰,舰队封锁岁耗五万。
三者合计,二十五万两矣!
入不敷出,年亏五万,纵有金山银海,亦难久支。
其二,名不正则言不顺,言不顺则祸必至。
明廷素以天朝上国自居,视朝鲜为藩篱。
主上若强占其地,登莱巡抚必劾擅攻属国,东江镇联盟恐生嫌隙。
我等抗金之名,本赖大明声援,一旦失此旗号,与海寇何异?
更可惧者,绫阳君虽弱,然朝鲜士大夫素以“小中华”自居,逼之过甚,必铤而走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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