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不想他刚伸出手,人还未触到,却被对方怨恨厌憎的目光刺了回来。
纵使满心悔恨,此刻也变成了无可奈何,陈霂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陈霂对元南聿说着,也似是在自言自语,“如今我若再说不会伤你,怕你也是不信了。张太医给你诊过脉,说你已无大碍,再将养两日就能大好。”
一觉醒来,陈霂的态度已然大变,甚至可以算是在献媚讨好,元南聿起先还在为他前日的狂暴胆寒,现在又被他的深情款款弄得不明就里。但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说辞。
陈霂性情本就反复无常,一时的柔情体恤之后,实则从未停下对他威逼利诱。他赴京已一年有余,却每日都活在忧思惶恐之中,到了今日,已快把他逼至极限。
陈霂矮下身,半跪在床下的脚蹬上,小心说道:“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尽管说。亦或是,你想要什么?直说无妨!是我对不起你,你恨我也是应该,无论你怎样看我,我想要的,只是你能真心欢喜。”
“放我回去。”嘶哑的声音,用力地吐出这四个字。
陈霂看了元南聿半晌,听到这句话,表情瞬时僵硬。
元南聿哑着嗓子道:“放我出宫,我要回家……”
陈霂无奈,轻叹道:“好,只要你能高兴。”
————
元南聿在宫中被陈霂多留了两日,等身体稍好了些,陈霂让孙末亲自送他回了府。
他与季槐分别了数日,他几日没有回家,此时早已归心似箭。
元南聿坐在车驾上,想起几日之前与季槐分别时的情景,又想起襁褓里婴孩儿的哭声,心里倍觉愧疚。
到了府上,元南聿一路直奔内室。推开门,见季槐正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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