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让封野出兵寻人绝非上策,兴师动众不说,更怕将那伙人逼急了,对季槐不利。
眼下最好的办法,便是劳动佘准留给他们的人,陈怀礼人现就在大同,让他动用手下的眼线,可能会找到点线索。
元南聿心思烦乱,愁眉深锁的在灯下写字,忽然觉察到窗外有人影闪动,他立马警觉了起来。
他虽然身体大损,身手不复从前,但耳力如旧,等到窗棂微动,他一个侧身闪过,再看向身后,书柜上被扎了一枚铜钱镖,镖下还附带了一封书信。
元南聿掀起外袍,飞身追出院子,竟没有寻到方才有人来过的半缕踪迹,他回到屋里,将那封信从信封里抽了出来。
看完信上所书,元南聿双手颤抖着,将那封信攥得死紧,随后将它在掌中震的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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晟京,太和殿。
大晟朝的文武百官位列于大殿两侧,陈霂坐于大殿的御座之上,以手扶额,正在为丹樨之下,诸人的对沈鹤轩的弹劾而心烦。
自他登庸以来,朝廷表面上一派升平景象,又从金国人手中夺回了辽北大半的控制权,但上至朝廷下至民间,昭武帝时遗留下的痹政,却到今日也未能肃清。从泰和元年开始,朝廷推行的清查田地,编审徭役的改革,到现在已然难以再施行下去。
沈鹤轩是陈霂授业恩师,又居辽北战事之首功,替他分忧无数,但他为人清高自傲,峭直刻板,行事往往不通情理,与陈霂又始终君臣难谐。
面对众臣弹劾,沈鹤轩立于大殿正中,他腰背挺的笔直,双目微阖,显然是不把这些非议放在眼里。
他双手持笏,朝着殿上的天子拜了一拜,说道:“新政之前,皇族王公,勋戚宦官者,利用手中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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