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轩见他已然动摇,更进一步说道:“臣今日再斗胆一问,您如此看中元南聿,倘若他日封野剑锋再指王幾,他是选择听命于封野,还是选择对您留情?”
强调你所在乎的,质疑你所怀疑的。
所谓杀人诛心,指的就是沈鹤轩方才的这番说辞。
陈霂清楚的记得,在乾清宫,元南聿曾亲口对他说过,封野与他早晚还会有一战,到那时,他不会对自己留情。
陈霂用手捂住双眼,他向来精力旺盛,此刻却倍感疲惫,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扼住了他的脖颈,压抑的让他无法呼吸。
他一时无法在元南聿和江山社稷间做出选择,即便这个选择能决定整个晟朝的未来。
沈鹤轩低声道:“即便元南聿被俘,阿勒根也不会杀他。”
陈霂疲惫地问:“先生何以见得?”
“金国人只是从辽北败逃,北方还有大片领土可供他们安身立命,阿勒根只要聪明,就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,若元南聿死了,燕思空一定会为他报仇,到时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?”沈鹤轩继续分析着其中利害,“还不如拿他换些实际的好处更实在些。”
陈霂冷着脸,依旧不置一词。
“陛下,攻下永安,金国宗室的生死便全凭我们作主,阿勒根不会置他们的死活于不顾的,我们到时可用这些人换元南聿,若有差池,陛下就算将臣千刀万剐,臣也认了!”
沈鹤轩知道今日已将陈霂彻底得罪了,话说到这个份上,他已经没有了退路,泰宁对他们太重要了,他必须说服陈霂。
两人俱是表情凝重,连眼神都在较着劲,沈鹤轩咬着牙,强逼着自己不在气势上退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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