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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重新上路时,终究还是晚了半个时辰,到皇极宫时,徐海冲他摆手,示意御书房还有人在。
路行止侧耳倾听,就听到黏黏糊糊,拉长的调子在哭诉说,要是个年轻的没准这样说话还能听,可要是个年老的,可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了。
“皇兄,你要替弟弟做主哇!呜呜呜,嗷嗷嗷,我委屈呐,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呐!”
路行止辨认音色,听出是谁的嗓音后,突然觉得尘埃落定,水落石出。
御书房内,皇帝托着太阳穴,不耐烦听着三弟恒王的哭诉。
奔五张的人了,这样哭起来当真难看,偏偏恒王丝毫不觉,哭的特别卖力,好像高座上不是他的长兄,而是他的亲爹,会包容他的小脾气。
恒王正在哭,“先前呢,我就在集市上听到几句流言蜚语,编排我们沈家的大侄孙,把人说的格外不堪,我听的来气,还专门辩解过,就是为了还大侄孙清白!”
“事情还没了呢,立刻就有人编排到我头上了!又开始传我家孩子的流言了!还传的像模像样的,不知道的还要当真呐!”
“皇兄,我冤枉呐!窦娥都没我这么冤的,你要替二哥,还有替我做主哇!”
随后又是一串哇哇大哭。
哭的人脑子嗡嗡的,都带回声。皇帝揉了揉额头,饶有兴趣反问,“喔?传你的什么流言,让朕听听。”
恒王的哭声一顿,“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,我说不出口,都收集起来,皇兄看吧。”
说罢呈上一叠纸张。
皇帝一翻,不出所料,流言说的是恒王府的世孙天潢贵胄,人品贵重,又有德行,是最适宜过继继承皇位的人选,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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