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了开来,符柚指尖呆愣愣地摩挲着那掌心余温,听得礼官这一喊,下意识就转身跪了下去。
这套流程她被宫里的嬷嬷教了不下十几遍,早已滚瓜烂熟,只是那学成之日的满心欢喜,终究化为了眼底的万千委屈,以至于她礼毕抬头之时,那叩首处的红绸毯都湿了一块。
原来她和京城里常打照面的贵女们没什么不同。
都是娇生惯养长大之后,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。
她其实还算幸运。
至少她知道,李乾景不会苛待于她,只要她好好地为他打理后宫,不哭也不闹,便能一生荣华富贵顺风顺水,最后做个几年皇太后,再与他合葬一处归于尘土。
这是人人艳羡的一生。
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最想要的一生。
除了她。
“二拜高堂——”
礼官喊下这句话时,自己心里也是发怵。
哪有高堂。
这空空荡荡的两把椅子凑不出任意一方的一个爹娘,堂下众宾客亦是神色迥异,敢怒不敢言,屏着呼吸看着这一出荒唐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