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吧!
葫芦本就有康寿之意,结果反倒给这葫芦砸了,实在是……
太不吉利。
可小娘子到底年纪轻,分毫不在乎这点长寿的名头,取了碎冰来与这葫芦一角相对比,恰恰好是同样的缺口。
不待虞妃争辩,那身后的匠人恰如其分地往地上一扑,哭天抢地:“陛下圣鉴,草民只是收钱办事,当真不知有贵人当日要去那地方,更不是有意害贵人们落水,草民初初完工,便惹杀身之祸,求陛下宽恕……”
他哭得极为伤心,不住地在地上叩首,几乎都要昏厥过去。
只是他的话……
符柚默了默,悄悄往那位她觉得是天下第一最最好看的公子那边瞄了一眼。
公子正信手倒着茶,一副悠然之态,温温柔柔回望了一眼。
懂了,应该也是他教的。
毕竟她再怎么咸鱼也肯定比做活的匠人识的字多,她自己都说不出来圣鉴这种词。
师出同门啊兄弟。
“够了。”皇帝有些不耐,抬手制止了那哭坟般的人,“你们今日在朕跟前唱好大一出戏,到底为的什么?”
听得问话,符柚连忙转过身去回禀:“回陛下,虞妃娘娘查人行踪,故意害人落水,柚儿求陛下严惩!”
说着,她竟是一抹眼泪哭了起来,漂亮的红痕在一双圆眸边渐渐展开,白嫩的鼻尖与脸颊也跟着染上三分霞光,大颗大颗的泪仿若破碎的珠子,一连串擦过微微颤抖的薄唇,直直落在紧握着的小手上。
美人垂泪,无不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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