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热水给他,可周从嘉只掩着半张脸咳嗽,竟连喝水的空隙都没有。
“要不要去取些药过来?”崔幼澜方才临走之前倒备了一些药随身带着,都是用得上的,一边说着,一边上前去给周从嘉抚背。
可此时周从嘉也没有回应她的工夫,崔幼澜自己亦是腾不出空去叫人拿药,好半晌才见他缓了气儿过来,连忙又喂他慢慢喝下几口热水,周从嘉这才渐渐止住了咳声。
周从嘉捂住她的手:“不用去取药了,就这么将
就一晚上。”
“可若是再犯起来病症……”崔幼澜愈发担心。
“无妨,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,”周从嘉又呷了一口热水,“外头天冷,你不要出去,也别把他们都惊动起来了。”
崔幼澜自也不再坚持。
一时要入寝,今日不同以往,二人只匆匆用巾帕洗了脸,也没多余的热水可用了。
屋内只有一张床,靠着西边的墙,原本应是白色的墙,许是因为年头久了,也染了一层灰扑扑,不知是什么的东西。
床不大,勉勉强强才能够躺下两个人,床上也只有一床被褥,摸起来又硬又单薄,好在他们带着其他毯褥,这才不至于太过于窘迫。
可无论如何,两人今晚都是要同躺在一张床上的了。
崔幼澜望了一眼那床那墙,唯恐周从嘉又犯病,便道:“我睡里面,睡外头我怕。”
说着也不管周从嘉怎么说,自己便脱了鞋爬到了里面去。
周从嘉在她身侧躺下。
一面是不甚洁净的墙,一面是周从嘉,崔幼澜纠结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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