懑,“黑叔!这些年,他们是如何欺辱我们?徐破天视我们如草芥,动辄打骂!”
“村里其他人冷眼旁观,甚至落井下石!村长……哼,更是视若无睹!这种日子,我受够了!”
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斑驳的土墙上,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粗糙的土墙簌簌落下灰尘,拳峰处瞬间破皮,渗出血丝。
“忍?忍到何时才是个头?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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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叔看着少年拳上的血迹,听着他字字泣血的控诉,张了张嘴,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。
那苍老的眼中,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痛苦、追忆,还有一丝深藏的、被触动的痛楚。
他只能伸出颤抖的手,轻轻按在苏玄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、尚显单薄的肩膀上,传递着无声的、沉重的安抚。
……
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。荒村还在沉睡,只有几声零星的犬吠。
苏玄独自站在祠堂那扇沉重、布满岁月刻痕的木门前。
东方天际,只有一丝极淡的鱼肚白顽强地撕开夜幕。
清晨的寒气带着露水的湿意,钻进他单薄的衣衫,却无法冷却他心中那团燃烧了一夜的火焰。
他挺直着脊梁,像一杆标枪,拳头在身侧不自觉地握紧,指甲再次陷入昨夜破皮的伤口,带来一阵刺痛,却让他更加清醒。
祠堂,荒村命运的转折点,就在眼前。
“孩子。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
黑叔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他身后,布满老茧、带着暖意的大手按住了他紧绷的肩膀,那手掌上传来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安定的力量。
“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心火不熄,前路便有光。苦难……终会过去。”
苏玄没有回头,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,喉头滚动了一下,将所有翻腾的情绪压下。
他深吸了一口清冽而微凉的空气,眼神变得无比坚定,仿佛淬火的精钢。
然后,他迈开脚步,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,推开了那扇沉重的、吱呀作响的祠堂木门,大步走了进去。
出乎意料的是,偌大、阴森、供奉着模糊神像和先祖牌位的祠堂内,竟只有村长一人。
他佝偻着背,站在中央那面蒙着布的古老器物旁,昏黄的光线从高窗透入,将他脸上的皱纹刻划得如同沟壑。
“孩子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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