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氏吓了一跳,她个子比王善一高出不少,又出自武将之家,学过些基本功,反应还算快。她头一躲,花瓶敲在她肩膀上,碎了一半,长孙氏也哎哟一声坐到地上。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,再看王善一,面色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,眼神直勾勾的,眼白却红了,这是血贯瞳仁的表现。众人心惊,大小姐王善一疯了,她要弑母。
王尚书怒骂:“你这孽障,你敢弑母?取家法来,看阿父不打死你。”
王善一慢慢转过头,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王尚书,手里拿着碎了一半的瓷瓶,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,王尚书大惊失色,这是要弑父?王善一真得疯了。
长孙侯爷赶紧过来,一手揽住王善一的肩膀,一手把她手里的碎瓶子夺下来。王善一狠狠地咬了外公的胳膊,从他腋下钻出来,飞奔着一头把王尚书撞了个大跟头。王尚书捂着胸腹,直嚷痛。长孙氏也不敢出声,捂着麻痛的肩膀,夫妻二人彻底傻眼了。
匆匆赶来的老夫人破口大骂,定要请家法打死王善一,老侯爷忍无可忍地把老夫人打晕。老侯爷再看满头虚汗的王善一,心里一沉,外孙女是真得要疯了,这是想同归于尽的兆头。
在地上的豆豆急得团团转,小短腿得得地奔到王善一身边,张口咬着她的裙角,哀伤地哼唧着。过了半天,王善一浑身发冷,眼里缓缓流下泪来,蹲下身子,把豆豆抱到怀里,慢慢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。到了自己屋,王善一抱着小狗,一头躺到床上,昏睡过去。
王善一这觉睡了两天一夜,醒来之后,她好像忘了很多事,唯一记得的就是,豆豆是她的妹妹,要养大它。在王善一心里,做为父母的王守仁和长孙氏已经死了,现在的王尚书和长孙夫人就是王善一的东家,大家互相忍耐,等待缘分尽了的一天。在这之前,王善一决定,想活着要更加谨慎,可以装得懦弱无能,也可以装成温顺听话,只想双方敬而远之。
在王善一昏睡的时间里,长孙侯爷跟女儿女婿达成了一致,不要再刺激王善一,这孩子快要疯了。这对王家并不是一件好事,不管是当父母的逼死女儿,还是当女儿的弑父杀母,都是惊天丑闻。叫御史或同僚知道了,会影响王家所有人的前途。如果孩子醒来,大家绝口不提以前事,对双方台阶下。不管是真忘了,还是装忘了,就当成是一场梦。
王尚书见了女儿唉声叹气,劝她要温顺,要学会忍耐,人生在世,谁还不受一点委屈。长孙夫人耐着性子给女儿办了及笄礼,月钱涨到五贯钱,对她的态度也友好一些。三个哥哥也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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