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暗,深秋的风还是很凉的,她又冷又饿,胡思乱想着,要是自己死了,父亲母亲是不是会伤心,还是根本无所谓呢?她忽然有些嫉妒哥哥,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,为什么就区别对待。她又恨得慌,刚才挨打的时候,她起了个可怕的念头,要是手里有一把刀,她想一刀把长孙氏给砍了。
她窝在道观后墙的角落,这边的种了一片松树林,树下有几十个坟头,夕阳下看着挺瘆人的。她把头埋入膝盖,缓缓地闭上眼睛,她累了,想睡一会儿。能不能醒来,她无所谓,要是一觉去了,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
睡意朦胧中,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的裙摆,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她睁开眼,发现是一只未满月的小土狗,头上有一圈白色毛发,形成一个对称的心形。土黄色的毛很杂乱,很瘦,肋骨一条条的,四肢摇摇晃晃的几乎走不稳。王善一有与动物交流的异能,她摸摸小狗的头:“小东西,你从哪里来的?怎么不跟父母在一起?”
小狗咬着她的裙摆往前拉,她就跟着它往松树林中走去,没一会儿,在一个坟头后面见到了一条濒死的母狗,那狗侧躺着,骨瘦如柴,不知饿了多久。脸上身上有好几处伤口,都溃烂了,有蛆虫蠕动,皮毛上全是灰,一条后腿断了,样子太惨了。
母狗见了人,微微睁大了眼,看了她的面容,眼神亮了一下,微弱的哼了几声,尾巴微微摇动。王善一明白了,这是一个母亲临终前把唯一存留的孩子托付给她,求她收留。她不知道它的经历,它也没机会说了,它的肚子下面,还有两只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小狗。
王善一抱起小狗,对母狗点点头,那母狗表情放松,慢慢喘了几下,断气了。王善一心里想着,长孙氏还不如一只母狗,母狗都知道托付自己的孩子,那女人不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,她就是个精神病,实在不配当一个母亲。
王善一叹口气,找了一要木棍,撅出尖来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在地上刨了一个浅坑,把母狗和两只小狗埋了。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坟,有一块墓碑,上面写着义士陈容,落款是西塘乡村民敬,写了日期。她也无所谓陈容是哪一个,只是为了记住母狗的葬身之地。
王善一看着怀里饿的奄奄一息的小狗,拔下头上的一根金钗,用石头捶扁捶变形,大着胆子敲了道观的门。跟道观的道士买了一些饼,又讨要了一些热水,要了两个破碗。她找个避风的地方,把饼掰得碎碎的,泡上热水,喂给小狗。
小狗年龄太小,还没有牙,哼哼唧唧的不大想吃。王善一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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