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润润喉,两人慢慢朝上房走去,一路上,何昭旭体贴地扶着新媳妇,两人并肩慢慢地走,很有岁月静好的意味。两个人的仆婢端着准备送长辈和亲属的东西,踩着碎步跟在后面,一声不敢吱。
老两口一早已经收拾利落,此时正襟危坐,等着新人来拜见。下人拿过垫子,一对新人跪下,对着双亲行大礼,称呼一声给父亲母亲请安。何父看一对新人如此精神,心情很好,就笑笑:“行了,意思到了就成,起来吧。”手指着左边的胡床,示意他们坐那里。
二人谢座后才敢入座,新妇抬眼一看,何母面沉似水,眼色不善,一声不吱。王善惜心里有数,估计是蓝妈妈那老妖精跟老太太告状了,心里正不痛快呢。她也不挑破,谁家都有些破事,只要不说穿,就是给对方留面子。
蓝妈妈心里冷笑一声,装模作样地上前给新妇行礼,口里道:“少女君,昨晚老奴多嘴,惹您生气,老奴错了,今后再不敢了,请少女君原谅。”
王善惜笑笑:“蓝妈妈客气了,些许小事,过了就算,谁还会放到心里?说起来,善惜初来乍到又脾气不好,肯定也有不是呢,您也原谅新妇年轻气盛。”
盘夫人一本正经道:“儿媳妇,在咱们家里,侍候过长辈的老仆,比年轻的主子还有体面。你刚进门不知道何家的规矩,这次就不说了,咱们下不为例。”
王善惜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儿媳知道了,谨遵教诲。”心里很是不以为然,下人始终是下人,干再多少年也是奴婢。新妇再年轻也是主子,要是奴婢随意就能指挥训斥主子,这个家还有什么尊卑贵贱之分?不过是当婆母的看儿媳妇,怎么看都不顺眼罢了。哎,人在矮檐下,不得不低头,人家生养儿子一场,你想跟人家儿子过,可不得让她几分嘛。
蓝妈妈看少夫人服软,心里解气,暗自冷笑,少女君真是势利之人,看人下菜碟。老奴说一句,你就痛斥一顿,你婆母说你,你不是一句也不敢反驳?婆媳本是天生的冤家,这开头没搞好,以后可就搞不好关系了。这是何家的地方,主君是人家的丈夫,少主是人家的儿子,王三小姐一个刚来的,拿什么跟夫人斗呢?
何昭旭还不知道昨晚的事,看他们三个你来我往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不过,他又不是小孩子,一看这架势,也能猜出几分。蓝妈妈是母亲的人,她跟媳妇道歉,必然是说了什么话或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善惜。母亲说那样的话,想来是善惜收拾了蓝妈妈,引起母亲不满了。成亲才一天,婆媳之争就开始了吗?这怎么话说的呢,想想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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