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给写了一幅对联,底稿视若珍宝的收着呢。您要是肯把手边没用的字画全给他,他给钱,保管不让外人知道。你现在儿子等上调,女儿等接济,家里孙子孙女也得花钱,光靠俸禄,可不是捉襟见肘嘛。”
张大人想了想,又动心又不好意思地小声问:“老夫也不懂行情,要多少钱合适呢?”
王院长道:“善先的家底可丰厚了,所谓有钱难买心头好。学生也不是商人,不是特别通,学生的字四尺幅大约要他二十贯,您的字肯定比学生值钱。一尺见方为例,斗方五贯钱,二尺幅加倍就是十贯,四尺幅五十贯钱,画作比书法的价格加倍,多多益善,您看如何?”
张祭酒震惊半天,哆嗦道:“行吗?老夫每天都练字,收集起来,就是不少钱呢。画作加倍,四尺幅大图就是一百贯呢。老夫一个月画它十幅大图,就是一千贯钱,一年就是一万二啊,这是不是太多了?本朝一品官员,年俸八十二两,粮六百五十石,职田一千二百亩。要是致仕之后,收入减少很多,职田也会相应减少。而老夫最多三五年内,就要退了。”
王院长笑笑:“是啊,老师要抓紧时间,给荣休之后作打算。如今只需要业余时间,作作画,写写字,也练手了,也帮补家用,啥都有了。而且,您想啊,您一个人的收入是年轻人的数倍,他们不得盼您长寿,使劲地孝敬您啊。对了,不光是您个人的字画,还有您那些高足、朋友、名家互赠的书画,只要水平高的都管用,善先都要。”
张祭酒忽然抓住王院长的手,盯着他的眼睛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你们说话可要算数,老夫书房里字画一大堆,装裱好的堆满十几个画缸,没装裱的装满了十个大书箱,咱们什么时候交易?”
王院长笑道:“今晚就可以,咱们三家都在同一坊内,不惧宵禁,随时都有时间。以后,您有书画出手,派个小童到善先府上说一声,或者递个纸条,写上名称、尺寸和数量就行。不过,老夫还有个想法,您有空了不妨也抄抄书,不按尺幅,以字数算,善先加倍给钱,将来给后辈子孙做教材和字帖。”张祭酒恍然大悟,原来是给后辈积存,这是好事。
王院长跟王尚书一说,递过去一张纸,上写着:本人画二十幅,皆四尺幅。仿陆彦远草书十幅,皆四尺四开幅,仿二王行楷十幅,六尺对开幅。王尚书高兴地直拍大腿,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呢。还以为张大人清高半世,肯定不能卖字画,没想到,竟是这么迫不及待。正是清酒红人面,财帛动人心呢。
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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