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殿书房重地,允她进来便已是纵容,她难不成还想肆意进出?
若是让和他议事的官员看见了,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。
谢安拍了拍她的背示意人下去,衣领处的湿濡不打紧,只让陈兴整了整他有些凌乱的衣衫。
他就要走,柳拂音忽然说也要去。
“你去做什么?”
表妹虽还喊着莞娘姐姐,但孩子的事怎么也心有芥蒂,他不信她这会儿愿意看她。
柳拂音只是怯怯低头,“她怀的是表哥的孩子,我想去看看。”
谢安没拦,“你倒是大度。”
柳拂音不高兴了,“才不是,还不是因为那是表哥的……哎呀,不和你说了。”
她不高兴的拂了他的手,气冲冲的走在前头,谢安笑了一下跟上。
走在前头的人也有放慢脚步,直到和他并肩走着,不说话,只是手臂擦过时,突然抓住了他的手。
谢安余光能看到她微翘的嘴角,也不自觉跟着笑,回握住,表妹唇角的笑更盛了几分。
两人就这样十指交握到了栖梧殿,便是一向没什么脑子的采玥行礼瞧见都是两眼一黑的程度。
殿,殿下竟与这柳良娣这般亲密,那她家娘娘可怎么办啊!
当真是狐媚,如今得手了便彻底不装了!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进了内寝,谢安背手而立,哦,是一只背着,一只还被柳拂音牵着不放。
目光斜过,牵着他的人也只是俏皮的眨了眨眼。
这是故意做给莞娘看的,算是报复?
哦,还算有点脑子,但不多,一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,这比起后宫那些女人的手段差了远了。
“殿下,娘娘这是郁结于心,这才动胎气见了红。”高嬷嬷小心回道。
“不是说三个月便坐稳了胎,太子妃这段时间连栖梧殿都未出,怎么会好端端见红了!”这话是看似是对着专门负责太子妃这一胎的许太医说的,实则冷眼扫了栖梧殿所有的宫人。
一时间都惶恐的跪地求饶。
许太医也是冷汗直冒,但也是斟酌道:“回殿下,三个月一般来说坐稳胎确实无事,只是妇人情绪不好也影响胎儿,太子妃娘娘也是一时急火攻心才见了红,臣施了针,娘娘已无大碍,只是接下来两个月要精细养着。”
“听到了吗?若是连太子妃都照看不好,你们留在这还有什么用!”这是威胁。
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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