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走慢些!”我轻声说。
回到小屋,赵五从床底下拖出个木匣子,拍了拍上面的灰。
“给。”他把匣子推到我面前,“数数。”
我掀开盖子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串铜钱和一堆碎银子。
“这些年攒的。”赵五挠挠头,“够在城南买间小院了。”
我拿起一块银子,“你不会……贪墨账银?”
我瞬间想起张宣。
他眼睛一瞪,“老子能让咱娃没爹?”
我心里吐槽,就会亲嘴还想有娃?
“我看中了一处。”赵五指着窗外,“离营里不远,门前有棵老槐树。”
我低头数钱,发现每串铜钱都刚好一百文,用红绳扎得紧紧的。
“地契写你的名。”赵五突然说,“万一我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。”我忙打断他,“明天带我去看看那院子。”
赵五笑了,“好。”
我被他的话吓了一跳,他真在地契上写我名字?今后我即便再变寡妇,也不会被官配,更别说发卖了。
这死男人说玩笑话还是当真?
我恨不得立刻就见着地契。我娘当初要有这福气……
他把匣子合上,推到我怀里,“你收着。”
我噗嗤笑出声,“有区别么?”我指指他家徒四壁的小屋。
赵五越来越傻了。
门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赵五起身去关门。我摸着木匣边缘的纹路,那里被摩挲得发亮,显然经常被打开。
“对了。”赵五转身,“那宅子后院能辟块菜地,你喜欢吃什么?”
“菘菜。”我脱口而出。
菘菜在我的世界叫白菜,姑臧城里家家都会腌渍菘菜条,也就是泡菜。
“那就种菘菜。”赵五吹灭油灯,“睡吧。”
黑暗中,我听见他轻声哼起了凉州小调,走音得厉害,让人不由自主想笑。
天刚放亮,赵五就换上了干净的军服。
“走。”他拍了拍腰间新配的刀,“趁早去看,晌午还得回营点卯。”
我系好头巾跟上,像往常那样灰头土脸。
路上遇到几个同营的士卒,都笑着打招呼,“赵队正,带媳妇看宅子啊?”
赵五只是点头,脚步却快了几分。
瞧,都不知道给别人怎么吹的牛。
宅子在城南小巷里,是座单进的土院。老槐树斜倚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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