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呢?
如此的冷漠!
仿佛他是无关紧要的人一般。
“你以为我想来吗?若不是舅舅所托,我压根就不想见你。”
伤害的话语脱口而出,林烬说完便后悔了,可是却硬撑着没有低头。
当年是她不顾礼义廉耻勾引尚且年幼的十八王爷害得相府上下蒙羞,这三年父亲被同僚戳了多少次的脊梁骨;他被同门耻笑家风不正;母亲被指责羞辱教诲无方,而清婉姐姐被退了无数次的亲。
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。
她有什么立场来怪罪他们。
“舅舅?”林臻着急忙慌询问,“舅舅怎么了?”
见到她的反应,林烬冷哼一声,道,“舅舅治水有功现已被调回朝堂,他向皇上请了恩典将你放出来,皇上允了。”
原来她得以解救是因为舅舅的求情。
林臻垂眸,掩盖眼中的热泪。
多年前舅舅因为耿直谏言得罪了皇上,之后一路被贬到那蛮荒之地,母亲还在的时候便时常忧虑,怕舅舅一家受不了蛮荒之地的气候,时常寄去一下药材和补品,可谁料最后早逝的竟然是母亲自己。
一晃经年,世事无常。
“天时不早了,下山吧。”
林烬软了语气,说到底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这点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。
说罢,便开始往下走。
九百九十九层阶梯,林烬走得极快,很快就没了身影,林臻忍着双脚的刺痛,一点点扶着栏杆往下挪动着。
这腿是老毛病了,被诬陷偷情后,她被罚幽禁于净月庵,太后派了两名宫女不时折磨她,这九百九十九层的台阶她曾跪着爬过无数次,爬到最后膝盖血肉模糊,没有知觉。
那时她躺在床上,膝盖处溃烂发痒,长蛆发臭,宛如一块等死的烂肉,庵里的法姑们慈悲替她拿来了伤药,她才得以捡回一命。
可那两个宫女又怎么会放过她呢?
让她拖着伤腿下冷水洗衣服,跪着擦地,用棍子敲打她的膝盖处,看着她狼狈干活哈哈大笑,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,于是便落下了这病根,无法久站和行走,阴湿的天气就算只是坐着也会隐隐生痛。
等林臻忍痛走完这台阶,天色已暗沉无光,而她也因为一路的疼痛,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林烬早就等待多时,见她如此模样,终于忍不住爆发了:“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,从见到我时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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