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陶土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哑光,“就像现在,这台机器的嗡鸣,和你领带夹敲击香槟杯的节奏......”她忽然住口,意识到自己竟在对一个陌生人剖析如此私密的感知。
赵环却像被触发了某个开关。他解下钛钢领带夹,让金属边缘轻触杯壁,清脆的声响与陶轮的嗡鸣碰撞出奇妙的和弦。“共振频率在440赫兹。”他听见自己说,同时注意到郭静耳垂的细微颤动——那是声波传导的具象化表现。两人周围渐渐聚起人群,而他们仿佛置身于时空的褶皱里,在艺术与科学的交界处,发现了某种超越语言的对话方式。
当画廊的灯光转为暖调,郭静的手机突然震动。是工作室助手发来的消息:“第三窑的釉色又失败了,开片纹路像流泪的银河。”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方悬停,这个描述莫名让她想起赵环观察画作时专注的眼神——那里面同样藏着一片深邃的星空。“我得走了。”她转身时,发梢扫过赵环的手背,留下一抹转瞬即逝的温热。
赵环望着她消失在画廊旋转门后的背影,忽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:“建筑是凝固的音乐。”此刻他却觉得,那些冰冷的梁柱之间,或许正流淌着未被听见的旋律。他摸出西装内袋的设计稿,在“星子坠入春水”的草图旁,郑重写下一行小字:“空间的呼吸,或许藏在高跟鞋与陶轮的共振频率里。”
夜色中的城市像座巨大的建筑模型。郭静坐在出租车后排,看着路灯在车窗上拖出长长的光轨,忽然解下颈间的丝巾。丝绸滑落的瞬间,她想起赵环衬衫袖口露出的腕表,表盘上的齿轮转动,与陶轮的机械结构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她摸出随身带着的速写本,在扉页画下两个重叠的圆——一个代表旋转的陶轮,另一个,是赵环领带夹划出的声波涟漪。
而在设计院的深夜办公室,赵环将画廊的邀请函压在镇纸下。他打开建筑设计软件,在穹顶模型的参数栏里,悄悄添加了一个新变量:“人类活动产生的动态频率干扰”。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眼底的炽热,那些曾经被视作干扰项的“偶然”,此刻都成了构建空间灵魂的必要元素。
凌晨三点,郭静的工作室窑炉仍在燃烧。她将新调配的釉料缓缓浇在陶坯上,看着颜料在高温中扭曲、融合,突然想起赵环分析画作时说的“色彩的力学平衡”。她笑了,用沾满釉料的手指在工作台写下:“原来理性与感性的边界,不过是窑变时那道捉摸不定的光。”
与此同时,赵环站在自家露台,望着城市上空稀薄的星光。他调出白天在画廊录制的音频,将陶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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