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霎时,满脸血意的沙场悍将,化作千军万马,冲杀在众人心头!
那一瞬,围观的人全身汗毛倒竖,只觉这位看似文弱的戏子,周身有金戈铁马,刀光剑影!
再眨眼,他却已收了神色,化作一个眼神澄澈的白袍少年,执扇轻拢袖口,俯身向看戏的人拱手一礼。
“承蒙各位赏光。”
谁都看得出来,他那变幻的脸不是寻常戏法,更像是.........
一种他亲历过的沧桑,用灵魂从戏里剥出来,化成无声的天地悲歌。
有时,他也会站在长安街口,或故宫红墙下,或什刹海冰面旁。
京城四季皆是他的戏台,清风是锣鼓,日光是聚光灯。
他唱离别,也唱相逢;
唱一腔忠烈,也唱世间痴情。
有人听得热泪盈眶,有人叹他疯癫,有人看他一身“江湖气”,却又谁都不敢真正质疑什么。
总有老人听完后,背过身去悄悄抹泪;
也有孩童看他变脸,看到最后竟莫名生出敬畏之意,拉着父母悄声问:
“妈,他是不是......神仙呀?”
可再回头,墨金长衫的人影,已拂袖而去,只余那把古扇落在风里轻轻摇晃,扇面山河水墨未干,却像映着真正的九州河山,浩浩荡荡,埋了多少故事。
那天夜里,沈竹淮听到属下禀报此事,只轻轻落下一子:
“好一出无声大戏!”
他捻着黑白棋子,心中已然明白:
京城这局棋,终究还是在那人手里。
可他并不恼,反而嘴角带笑,低声自语:
“李云飞.....唱得真好!”
京城灯火阑珊,繁华不夜。
而那一声声戏腔,正穿过无数人心,回荡在这片华夏的心脉深处。
有天傍晚,华灯初上,京城一条老巷子口,墨金长衫的萧凡正执扇而立,声音清越。
他唱的是一折老戏,唱那“将军征战三千里,血染黄沙护家邦”。
戏腔一起,围观的人群立刻聚拢,街边卖糖葫芦的,拉着孩子也驻足;
从茶馆里出来的老人,拄着拐杖站在人群后,听得眼眶微红。
一曲唱罢,掌声四起!
有人忍不住往他面前的铜碗里放了些零钱,也有人恭恭敬敬地将一只玉雕小狮子放下,说是给他镇场子用。
“李先生,这唱得真是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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