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毁掉的记忆

莉芮雅愣住了。她迟疑地触碰艾莉丝的晶簇，确实感受到两个意识共存的状态。

"为什么...？"

"因为我们需要彼此。"艾莉丝指向宫殿窗外——那里不再是紫色风暴，而是翡翠林的美景，"你的暗焰天赋能中和我的冰霜之力，形成完美平衡。记得瑟琳娜说的吗？我们不是实验体，是希望。"

艾莉芮雅的眼中第一次浮现迷茫之外的色彩。她缓缓站起，走向宫殿中央悬浮的八芒星核心："如果我选择...完全融合..."

"我们将成为真正的艾莉丝。"艾莉丝伸出手，"不是容器，而是掌控者。"

两人的手同时触碰核心。耀眼的白光中，艾莉丝感到某种最后的隔阂被打破了。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艾莉芮雅被分离时的痛苦、实验室里的尖叫、对生母瑟琳娜又爱又恨的复杂感情...

当光芒散去时，白宫殿已经消失。艾莉丝站在翡翠湖面上，感到前所未有的完整。右手的结晶化退到了手腕，皮肤下流动着银紫色的能量。

藤蔓人形满意地点头："现在，你准备好了。"

湖面再次变幻，这次显示出翡翠林外的实景——三个巨大的晶体人形正在森林中肆虐，所过之处树木迅速结晶化。更远处，铁歌的金色身影在树林间穿梭，吸引着审判者的注意。

"他为你争取时间。"藤蔓人形指向森林北方，"冰语者被囚禁在议会前哨站，距离这里三十里。"

艾莉丝的胸口突然一紧——铁歌被一道紫光击中，踉跄着撞在树上。审判者胸口的晶体核心开始过载发光，眼看就要发动致命一击！

"不！"她本能地伸手，新融合的能量喷涌而出。翡翠湖的水面沸腾，一道水柱穿透空间阻隔，直接轰在审判者身上！

现实世界中，艾莉丝猛然睁眼。她仍站在古树隧道尽头，但右手掌心残留着翡翠湖的水渍。远处传来爆炸声——审判者确实被击退了。

"铁歌..."她抚摸胸口的金色符文，能感受到他的生命迹象，但很微弱。

隧道外突然传来树叶摩挲声。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精灵从树洞钻进来，手中捧着片发光的叶子："守护者派我带路。审判者暂时被击退，但很快会卷土重来。"

艾莉丝跟着小精灵钻出树洞。夜色中的翡翠林美得不真实——每片叶子都泛着微光，蘑菇组成发光的路径。但这种美景正被迅速侵蚀，远处大片森林已经变成紫色晶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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