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镜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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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落落左臂的烙印突然自主激活，冰蓝色光晕不受控制地爆发。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，符文如饥渴的毒蛇般向心脏冲刺。铁歌急忙去扶，却被反震开来。

"看，碎片在召唤它的另一半。"艾莉芮雅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，她手中的结晶悬浮到空中，"二十年前他们把我们分开，就是怕完整的容器无法控制。"

雪落落在剧痛中抬头，发现艾莉芮雅的右臂已经完全被紫色符文覆盖。更惊人的是，那些符文竟与她左臂的图案能够完美拼接——就像一面镜子内外的倒影。

"你父亲是守夜人，也是叛徒。"艾莉芮雅向前走去，活尸们自动让开一条路，"他偷偷把你带出实验室，想用精灵秘法净化你体内的碎片...可惜失败了。"

铁歌扶起雪落落，发现她左眼的虹膜正在变成紫色："我们必须离开！你的身体——"

"来不及了。"雪落落挣扎着站起来，声音变得陌生，"它醒了。"

仿佛印证她的话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。广场中央的青铜柱轰然倒塌，绑在上面的"父亲"悬浮到空中，白发如活物般舞动。所有活尸同时跪下，开始用嘶哑的声音诵念某种咒语。

艾莉芮雅回头微笑："要听听真相吗？"她突然割破手腕，精灵血滴在紫色结晶上，"以血为媒，记忆共享——"

血珠接触晶体的刹那，雪落落脑中炸开无数画面。她看到幼小的自己被固定在青铜台上，父亲和一群白袍精灵围在旁边；看到艾莉芮雅在隔壁房间尖叫，右臂被刻上第一道符文；最可怕的是看到自己左臂的烙印深处，蜷缩着一团有意识的紫色能量...

"啊！"她抱头尖叫，左眼的紫色完全覆盖了虹膜。与此同时，悬浮在空中的"父亲"突然转向这边，张开嘴发出非人的尖啸。

铁歌当机立断，抱起雪落落冲向最近的石屋。艾莉芮雅的笑声追着他们："跑有什么用？碎片已经认主了！"

石屋内，铁歌用长枪抵住门框，迅速布下几道符箓。雪落落蜷缩在角落，皮肤下的紫色脉络明暗闪烁。

"听我说，"他跪在她面前，强迫她直视自己，"不管那精灵说的是真是假，你现在必须压制住它！"

雪落落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混沌："它在...和我说话...说我们本是一体..."

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，活尸们正在逼近。铁歌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，露出心口处一个古老的疤痕——那是与雪落落烙印相似的鸟形图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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