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要开蒙了

的王学究前几天已经收了袋白面做为你的束脩了，”郑三接过话头，“今天爹带你去认认门，把师拜了，年后就去他那儿开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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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一出门，尽管风已经很小了，志文还是冷得打了个冷颤，刚才为了把脸洗干净，可是搀了热水的，忽热忽冷的，这小身板儿还真耐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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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雪不厚，踩在上面吱吱乱响，气温很低，倒是不用担心积雪会被踩化从而浸湿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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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志文脚都要被冻僵的时候，走在前面的郑三终于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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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座砖房，由于黄土高原风尘太大，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，整个都黄扑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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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郑三说，这是村里的里正免费提供给王学究居住并开蒙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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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学究，俺是郑三。”志文他爹并没有上前敲门，而是隔着一段距离就停下脚步，高声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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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一会儿，房门打开了。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儒生从房内走了出来，身上的儒衫洗得发白。志文眼尖，分明看到那半开的门缝伸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，飞快地探了一眼又缩回门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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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郑三啊，”儒生开口了，“嗯，你来作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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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携犬子前来拜师。”郑三恭恭敬敬地回答，然后转身朝志文说道：“还不赶快上前拜见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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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来慢来，我已决定闭馆了。”王学究急忙摇摇手，“村里愿意开蒙的娃娃，连上你家的，也才三户，实在难以维持生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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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学究有点落寞地说道，“前天你家郑四从我门前路过，我特意请他帮我通知村里几户交了束脩的人家，你不知道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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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郑三大吃一惊，“怎会如此，怎会如此，学究不管俺们村的这些娃娃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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