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 不可能的死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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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一起补习的同学，现在称呼已经变成了“死者”。杭一心里非常难过。他顿了几秒，指着辛娜和米小路说：“我们三个，是和付天一起约好来游泳的，然后才碰到了韩枫和陆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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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婷埋头记录着。柯永亮问道：“出事之前，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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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对视了一下，一齐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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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永亮望向辛娜：“听救生员说，死者站在跳台上，本来有些犹豫，是你把他推下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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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娜浑身抽搐了一下，她脸色苍白地回答道：“……是的，我只是想和他闹着玩，没想到会变成这样……”说着，眼泪又溢出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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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永亮盯着辛娜看了好一阵，问道：“你把他推下去之后，他落到哪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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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中……而且只可能是水中！”辛娜颤抖着说，“跳台是伸出来很长一截的，无论怎样，都不可能落在池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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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永亮和梅婷一起望向跳台，不得不承认这女孩说得对。他们发了会儿呆，转过头来继续问道：“你们几个都清楚地看见，死者是坠落在水中的，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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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止我们几个，全游泳池的人都看见他是落在水中的。”陆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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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怎么会摔得头破血流，全身骨折？！”柯永亮厉声喝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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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娜听到他这样说，掩面痛哭起来：“是啊……我也在想，这是为什么？！他只是跳水而已，怎么会摔死？而且……是我把他推下去的……是我害死了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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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辛娜，这不是你的错！”杭一难过极了，他轻轻挽着辛娜的肩膀。“你不用自责，跟你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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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婷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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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枫对两位警察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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