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去,额头轻轻抵在了陈默的身上,目光有些迷离地望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熟悉又陌生的老城夜景——紧闭的铺面、偶尔闪过暖光的居民楼窗口、昏黑一片的公园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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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里的一幕幕,如同车窗外的光影般在她脑海中快速闪回:清晨餐桌陈默的贴心早餐和他健身时线条流畅的背影、公园里第一次心照不宣牵手时的心跳加速、爷爷奶奶家饭桌上那暖意融融的气氛和每一道为她精心准备的菜肴、电视机前一起玩游戏时专注配合或互相使坏的欢笑、戏台边摊位飘散的诱人香气和油炸食物那令人惊艳的口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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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喧嚣、温暖、滋味、声音,都随着车辆的轻微颠簸,在心里化成了难以言喻的平静暖流,冲刷走了所有的不安与孤单,只留下深沉的、饱足的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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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偷偷看了眼身边安静坐着的陈默,他身上特有的、混合了淡淡沐浴露清香和少年阳光气息的味道隐约萦绕鼻尖,正是这漫长一天里最让人安心的底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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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也靠着椅背,微微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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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状态同样松弛,一天的奔波和对苏雨晴的持续关注(购物、游戏、小吃),此刻在安稳的行进中让他感到轻微的疲惫,但这种疲惫是全然放松的、心满意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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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感觉到苏雨晴靠近一侧传来的细微体温,以及那份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宁静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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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需要特意去打破这份安静,只需这样并肩坐着,感受车厢的轻微摇晃,就已是极致的舒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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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平稳地驶入更开阔的道路,引擎的噪音在匀速前进时几乎化为催眠的白噪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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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雨晴白天玩游戏的专注、和美食战斗的兴奋、亲人温暖的包围、以及与陈默之间那无需言明的亲近感所耗费的心力,此刻化作一股浓浓的倦意,如潮水般轻柔地漫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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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意识开始朦胧,原本笔直的坐姿不知不觉中松弛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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