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刚落,他像是忽然才想起来,又道:“今年的萝卜与芹菜装车了,让人备好了马车,还请张御史带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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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苍又看了眼此时有些窘迫的叔孙通,他缓缓站起身,先是走到屋檐下,看看依旧在飘洒的冻雨,戴上斗笠披上蓑衣,犹豫了片刻,坐着马车回了咸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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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邯十分郑重且严肃地行礼送别,等他回头再看向叔孙通,道:“公子要将豆腐的秘方交给我们,来年我要在山上种满豆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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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叔孙通的神情已恢复如常,他道:“往后卖豆腐,也是敬业县的一大进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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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邯看了看窗外的雨势,蹙眉道:“原以为张苍会去看看毛亨,毕竟都是荀子门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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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呵……”叔孙通笑道:“他毛亨除了醉酒之后,怒骂李斯,毛亨还会说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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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邯道:“毛亨不醉酒时,也骂李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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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孙通十分赞同,原本他是想从张苍口中问出豆腐的制作方法,可张苍其人嘴实在太严,说话滴水不漏,根本问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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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,张苍本就不想与任何人交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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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,叔孙通拜在孔门,四海之内多少齐鲁名仕都与他叔孙通有往来,自然也是朋友遍布齐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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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面对张苍,叔孙通竟有一种不踏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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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年可是要修缮暗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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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邯整理着这里的木柴,回道:“来年入春之后,等枯水期,再动工修河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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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孙通饮下一口热水,又长出一口气,他觉得章邯虽说有些愚笨,但胜在有毅力,而且能吃苦耐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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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敬业县,在叔孙通看起来,人们都有些傻呵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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