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好了,吃饱了。”他说,“可以继续读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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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点灯,伸手准确地抓起桌案上的一卷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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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摸过,感受着纸张的粗糙,借着藏书阁外飞檐上悬挂的宫灯透进来的昏黄,看到其上敷衍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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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的书不是藏书阁中的珍藏,而是学生们抄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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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写的如此敷衍的送过来的,必然是凌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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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道常无为而无不为,人心如果为善,则天道为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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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矫念出这句话,旋即嗤笑一声,伸手扯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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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里似乎眼前又浮现女子白皙的身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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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。”他冲着眼前的虚影啐了口,女子的身影消散,“都是禽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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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书卷瞬间被撕成纸片一扬,如雪片纷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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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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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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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深深,伴着最后一声宵禁的鼓声,卫七爷带着随从回到了卫氏旧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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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打扫过,也亮着几盏灯的宅院,比起昨日好多了,但大多数屋宅安静无声,依旧阴森荒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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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序肿着半边脸接出来:“怎么样?这次他怎么说?总不能还是皇帝皇后一起吃饭不见人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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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随从说:“没有见到人,说是去国学院读书了,等了一天,天黑也不见回来,绣衣说是熬夜苦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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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序瞪眼:“他一个绣衣都尉读什么书,谎话越说越荒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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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七爷坐下来摆摆手:“这话还真不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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