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汉一边说着,一边猛地加一脚油门,车子往前一窜。
这辆破面包车像是得了哮喘,发动机嘶吼着,却带不动满身的疲惫。
一路上,车身摇摇晃晃,像是随时要散架。
别说超车了,就连路边的拖拉机都比它跑得快。
李改灯坐在车里,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。
他心里暗暗发誓,等见了小霞,第一件事就是去买辆新车。
要是自己再有辆车,刚才接到帽子叔叔的电话就不用犹豫了,直奔安西,说不定现在都到了。
还有,以后来往坑口煤矿,也不用再去等小黑的货车,自己想去就去,想回就回,多方便!
“兄弟,不是我说你,你媳妇进了那种地方,你还上赶着去?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?”
李改灯眉头紧锁,说道:“师傅,怎么能叫火坑呢?我们又没干什么违法的事,最多就是询问一些事情,我也用不着怕啊!”
壮汉咳嗽了几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:
“我说兄弟啊,这年头,女人心海底针,指不定是你媳妇为了挣快钱,成了失足妇女,你还去……”
李改灯握紧拳头,强忍着心中的怒火,他很想一拳打在壮汉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上,但理智告诉他,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。
“师傅,我媳妇儿不是那样的人!”李改灯一字一句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。
壮汉见李改灯动了真格,也不敢再乱说话了,他讪讪地笑了笑,说:
“行行行,我说错了还不行吗?你别生气,别生气。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!”
李改灯没有理会壮汉的赔罪,他把头转向窗外,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景色,心中杂味翻涌。
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,但他知道,他必须要去,为了小霞,也为了他自己。
面包车继续行驶着,车厢内安静得可怕,只有发动机发出的轰鸣声和壮汉粗重的呼吸声。
李改灯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,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小霞的身影,她的笑容,她的泪水,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。
“师傅,能不能再开快点?”李改灯打破了沉默,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。
壮汉看了看李改灯,又看了看前面的路况,无奈地摇摇头,说:
“兄弟,不是我不帮你,你看这路,坑坑洼洼的,我也不敢开太快啊!要是翻车了,你我可都得交代在这儿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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