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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两个十分和谐,吃完了糕点,思思便求着蛮荒皇帝跟她一起出去散步。
蛮荒皇帝也没有任何意见,欣然同意了。
两个人顺着皇宫的小路走着,腊月的寒风裹着碎雪掠过宫墙。
肖思思蜷缩在貂裘斗篷里,粉嫩的小手紧紧攥着父皇的玄狐大氅下摆,仰着小脸听他讲塞北的故事。
忽然,远处梅香阁传来断断续续的读书声,穿透呼啸的北风。
“孤舟蓑笠翁,独钓寒江雪。柳河东此诗看似写雪,实则暗喻君子孤高风骨……”
苍老的声音带着咳嗽,紧接着是少年清朗的应答,“夫子所言极是。越是身处绝境,越要坚守本心,正如这寒冬腊梅——”
话音未落,便传来折断枯枝的轻响,“即便霜雪压枝,也要傲然绽放。”
皇帝脚步猛地一顿,玄色大氅被风掀起猎猎作响。
太子肖禹与皇子肖崇骤然离世,空荡荡的东宫匾额蒙着薄雪,仿佛预示着王朝即将更迭。
此刻少年这番见解,竟让他心头一颤。
他按住欲开口的肖思思,目光穿透纷飞的雪花,落在梅香阁前。
只见玄色锦袍的少年立在梅树下,手中握着截断枝,墨发束着寒玉冠,睫毛与肩头落满晶莹雪粒。
他将断梅凑近鼻尖轻嗅,忽然展颜:“您瞧,这残枝虽断,香气却愈发清冽。”
少年正是皇子肖骅,他袖中滑落枚冻得发亮的银锁,隐约可见“肖”字刻痕。
“大哥哥的梅花会发光!”
肖思思突然挣脱父皇的手,踩着积雪跌跌撞撞扑过去。
她红扑扑的小脸凑到断枝前,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凇。
肖骅慌忙后退半步,躬身行礼:“见过公主殿下。”
皇帝缓步上前,望着肖骅眉间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朱砂痣,声音低沉:“今日之事,你怎么看?”
肖骅垂眸,手中断梅轻颤:“逝者已矣,唯有以史为鉴,方能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肖思思已好奇地捡起银锁,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:“哥哥的名字和我的好像呀!”
寒风卷起肖思思的斗篷流苏,童言无忌惊得夫子伏地叩首。
皇帝伸手拂去肖骅肩头落雪,目光扫过他单薄的衣袍:“从今日起,你便搬去文华殿。”
说罢,解下自己的玄狐大氅披在少年身上。
暮色渐浓,宫灯在风雪中明明灭灭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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