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杜楚客一声长叹,“张沧那厮……眼下稚嫩,不过是张操之跟老夫一样,对子女疏于管教。可毕竟家底放在那里,闭关三五年,豪门子弟所学所思,远胜寒门儿郎五十年勤苦。此子野心勃勃,行事又颇似窦建德、杜伏威之流,天下太平还好……嗝!”
打了个酒嗝,杜楚客自己也闭了嘴,没打算继续说下去,皇帝身体不好,也不知道还能挺多少年。
现在能指望的,就是张德能一直这样活蹦乱跳下去,那好歹自己就算两脚一蹬,也不用看到子孙吃苦。
“甜酒来了,加了莲子和红枣,阿郎赶紧喝一口,压一下酒气。”
“嗯。”
点了点头,杜楚客接过温热的甜酒,连吃了好几口,那不舒服的感觉,终于稍微缓解了一点。
半晌,将碗中的甜酒都吃了个干净,这才瘫在椅子中一样,两只手搁在扶手上,闭着眼睛长长地吐了口气:“真是不知道兄长这么多年,是如何撑下来的,佩服,佩服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