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的心里,蒸得发烫。
「这个鱼肚汤配油豆腐,超赞,你不会後悔,」叶承翰贴得极近,滔滔不绝:「还是你不会很饿?我可以跟你一起吃一碗卤r0u饭,烫青菜要不要?老板!这季节是什麽菜?a菜,老师你吃不吃a菜?a菜就是吃起来苦苦的那种菜」
然而,曾经强烈的钦羡,现在竟没有造成任何晃荡,他想,是为什麽呢?
「为什麽?」谭言松喃喃问出声。
「我想和你一起吃一碗卤r0u饭。」谭言松回,事实是他根本不ai吃卤r0u。
老板顶着一颗油亮的光头,笑得像弥勒佛,热情地问:「你们两个是朋友啊?」
「感情真好啊!」老板粗短的手指递上一盘小菜,「请你们
谭言松看着叶承翰熟练地和老板对谈,同时取过两双餐具,用纸巾细腻地擦拭,然後将它们置於碟子边缘。
「快吃,」叶承翰喝了一大口汤,被烫得话都说不清,只能一直重复:「快吃、快吃、很烫。」
隔桌的母子用完餐了,妈妈替孩子擦净油腻的嘴,收拾後靠拢椅子,有礼地和老板说了谢谢,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牵起妈妈的手,左右晃啊晃。
「好吃吗?」叶承翰眯起眼,贼贼地笑。
叶承翰空着的手,碰了碰谭言松的腿侧,悄声说:「下次再带你来吃。」
两人离开小舖时,已接近深夜。
回程还是由叶承翰主驾,他将出风口调了个方向,避免直吹谭言松的头部。
「我陪你。」谭言松一边打呵欠一边说。
一开始,谭言松还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的话,到了半路,副驾驶座就传来细小的鼾声。
为了在假日最繁忙的时段让老板空出两个位子,他不知道赔了多少游戏片。
他微微g起嘴角,但,看来今晚不枉此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