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劝你不要喜欢上男人,这样是不会幸福的。」
母亲的话成为他内心的咒语,他相信自己不配拥有幸福,并将之奉为圭臬。
现在想想真是愚蠢得要命。
v友还强。
他喜欢他,以为这样就能留住对方。
他想要,但从来不求。
母亲说他贴心,一直都是贴心的孩子。
那一天之後,他一直躲着叶承翰。
他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,离开学校後,他只花了一年就通过司法特考,不急着接案,先进入事务所了当助理,上班下班,洗澡睡觉,偶尔来杯啤酒。
谭言松顺势点点头。
叶承翰的问题挑得很好,深度够,的确是有经过思考後会提出的疑问。
哪怕他有分出那麽一点注意力,就能一眼望进对方的轻狂,在其中找到过往遗失的光亮。
在平直而无趣的日子里,是鼓声维系着他的生活。
恰好接近心跳的拍数。
他没有朋友,孩童对世界的理解,是由游戏构成的,但他没有朋友。
於是他待在学校读书,读的是律法,没有游戏可以探索世界,那他就藉由律法,一条一条去0清框架,这就是他的世界—由点和线组成—缜密的结构。
麻麻的。
叶承翰在谭言松的浴室发现一条绣有ai心的手帕,以粉se的绣线,绣在手帕的右下角,大约05公分大,不明显,可以说是极小,但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。
他捏起一角,标签有油x笔写上的名字,是nv生的名字。
刺绣可aijg致,他无法做到。
这样的质疑一旦产生,便在心中扎了根。
他回到房间,谭言松正在收拾桌子。
谭言松的背影顿了顿,手中的动作不停,回:「算是我的没错,但不是我用赚来的钱买的。」
「是家人留给我的,因为我是长子也是独子。」谭言松淡然地说。
谭言松看了他一眼,眼里的意思,他读不懂。
「你怎麽突然问这个问题?」谭言松转过身,倚着书桌,问。
谭言松静静地看着他。
两人怀抱着各自的心事。
「那是她放在我这,忘记拿回去的。」
「是其他老师的吗?」
叶承翰沈默了会,说:「年纪跟你一样吗?」
叶承翰抿起唇,这样的感觉很陌生,混合着愤怒、悲伤、羞愧,他连好好喜欢都做不到。
淤积在x口的情绪成烂泥,他闻得到那gu难闻的气味。
这样的想法丑陋得令他心惊。
应该说,他希望听到道歉,不管有没有歉意。
这是他原本就需要预想到会发生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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