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「老师你今天很好闻」

雨，不算大但很恼人，他带了伞，拎在手上，没有撑开。

现在进去妥当吗？

叶承翰没有理由感到却步，他现在已经b当时谭言松的年纪还要大个两三岁了。

路灯啪地亮起，他目睹到那个瞬间，整座城市点亮夜晚的瞬间，他拂掉头发上的水珠，有些已将头发沾sh，晚风吹过时有鲜明的凉意。

谭言松的外表几乎没有改变，若真的要说哪里变了，叶承瀚会说，眼神变了。

他一步并作两步，跑到谭言松面前，撑开伞。

两人彷佛回到第一场雨，那天雨势滂沱，学生制服在伞下白得晃眼。

「你不会打扰到我。」

谭言松将公事包换到离叶承瀚较远的那一侧，空出来的手，覆上对方握在伞柄上的，柔软的掌心感觉得到凸出的指骨。

「走吗？」谭言松随意地说。

如果，现在的谭言松能对他如此，为什麽毕业後却选择不再和他联系？

喜欢到忍不住猜忌，患得患失，尽管他再强大，也需要一个解释。

可他想牢牢抓在手里，一旦确认了就再也不放对方离开，危险的念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，尖锐的爪牙闪着骇人的白光。

「老师，」叶承翰的声音飘渺，像一封老旧的情书，「你喜欢我吗？」

他呢喃。为什麽？

明明，明明毕业当天跟我说了再见。

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，会有祝福，也会有诅咒，两人的差异在哪？

谭言松当然也有祝福，只是有条件，「要当个t贴的孩子」才能得到祝福，这其实是一项诅咒，有条件的祝福，就是诅咒。

这不是温情提醒，而是纹身，纹在罪人额头上的，墨se的记号。

谭言松摆脱不了。

所以，为什麽他毕业後没有联络对方？

他放弃教职，因为身为师长的道德感不允许自己名正言顺地待在那个位置上。

黑得化不开的夜，手机的萤幕光y恻恻地照在他的脸上，他盯着简讯和数不清的未接来电，他想起那少年眼里的光。

他给不起。

断退回黑暗里，举目之处，无一光亮。

他试想过很多次：若是再遇见叶承翰该怎麽办？

他想被找到。

老师，你喜欢我吗？

谭言松紧紧抓着叶承翰的手，像是即将溺毙的人抓住浮木。

「我们回去再谈好吗？」

雨势愈下愈大，谭言松的k脚被溅起的雨水沾sh，他朝叶承翰靠了靠。

「不会。」

雨滴打在伞缘，谭言松盯着水珠一滴滴落下。

雨声轰鸣。

谭言松和他的目光对上。

他想听的不是道歉。

「你之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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