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承翰没有想到,会再次遇见谭言松,自那天算起,五年後的今天。
岁月并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,细细打量後仍不见瑕疵,谭言松依旧是他熟悉的模样:穿梭在校园走廊、挽起衣袖执笔写下娟丽的板书、淡薄如雪一般的目光落在倒数。
「我赌他是那个。」
阿志朝他挤眉弄眼,「就是菜鸟啊,看起来菜b八的。」
阿志自讨没趣地转了回去。
「诶、」隔壁的廖宇哲凑过来,「今天放学隔壁班的约打球,你去不去?」
「妈的这张脸笑起来有够欠扁。」
「又打工?」
「威啊。」
「秘密。」
「那个」弱弱的声音。
「抱歉打扰你们,只是刚刚公民的代课老师跑来说忘记选小老师了,问我班上有没有人目前还没有被分配到我看了名单之後,发现只剩下你了。」最後一句,班长是对着叶承翰说的。
班长点点头。
「这样我有点为难,因为我们这届b较少人,扣掉仪队跟球队的同学,真的就只剩下你了。」
谭言松顺势点点头。
叶承翰的问题挑得很好,深度够,的确是有经过思考後会提出的疑问。
哪怕他有分出那麽一点注意力,就能一眼望进对方的轻狂,在其中找到过往遗失的光亮。
在平直而无趣的日子里,是鼓声维系着他的生活。
恰好接近心跳的拍数。
他没有朋友,孩童对世界的理解,是由游戏构成的,但他没有朋友。
於是他待在学校读书,读的是律法,没有游戏可以探索世界,那他就藉由律法,一条一条去0清框架,这就是他的世界—由点和线组成—缜密的结构。
麻麻的。
叶承翰在谭言松的浴室发现一条绣有ai心的手帕,以粉se的绣线,绣在手帕的右下角,大约05公分大,不明显,可以说是极小,但占据了他全部的注意力。
他捏起一角,标签有油x笔写上的名字,是nv生的名字。
刺绣可aijg致,他无法做到。
这样的质疑一旦产生,便在心中扎了根。
他回到房间,谭言松正在收拾桌子。
谭言松的背影顿了顿,手中的动作不停,回:「算是我的没错,但不是我用赚来的钱买的。」
「是家人留给我的,因为我是长子也是独子。」谭言松淡然地说。
谭言松看了他一眼,眼里的意思,他读不懂。
「你怎麽突然问这个问题?」谭言松转过身,倚着书桌,问。
谭言松静静地看着他。
两人怀抱着各自的心事。
「那是她放在我这,忘记拿回去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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