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阶,分9个平台,周禾再次踏上时,异常陌生,她在这里生活了九年,才离开小半年而已。
春天的山间繁花似锦,色彩斑斓,犹如晚霞的云层坠落凡尘。
山恒静,花复开,人要织梦,却心绪万重。
午后的时间,白云观里的香客不多,周禾从前殿一直跪拜到后殿,在神案前烧香,供花,盏灯,为外公祈福。
她忽然回来,还满脸心事,师兄们不好多问,也不上前打扰她,默默地为她多念了几遍咒。
到了袇房,师兄告诉她严道一在打坐,她没进门,就坐在门口台阶上静静地等着。
两年前,她也坐在这里,云牧琛在后面看着她。
她回眸,看向他坐过的地方,忍不住想,如果那天早上她没来给师父拜年,他们现在还会在一起吗?
“初一,进来吧。”严道一从里面唤她。
周禾进门,给他行礼:“师父。”
“嗯。”他在书案边坐下,点了点角边的茶叶罐:“这是香客带给我的春茶,你自己泡了喝。”
“谢谢师父,我给您也泡一杯。”
周禾特意去后院取了冬天收集的雪水,倒入茶壶中,放到炉子上慢慢熬煮。
她坐在严道一旁边,双手托腮,看着圆圆的壶口发呆。
炉火跳动,平静的水面逐渐苏醒,细密的气泡摇曳上升,争先恐后地涌动,破碎。
“咕噜噜”响起了声。
严道一打断她:“你大老远跑回来,是格物致知来了?”
周禾笑了,她现在哪里还有这股心境。
“师父,您就别取笑我了。”她点明来意:“外公摔了一跤,摔破了头,到现在还没有醒,您能不能为他卜一卦?”
“卜过了,吉中藏凶,苏老头出事第二天,你哥哥就请人来找过我。”
孟凡行要瞒她,严道一不会。
她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。
严道一亲手牵着周禾上山,十三岁的她,在外人面前,一滴眼泪都没流。
深夜里,却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,能把棉絮都哭湿了。
师兄们看她小,想着法子逗她开心,她愣是肿着眼睛说自己没哭,还让他们不要担心她。
从那以后,严道一便每晚留她在袇房里抄经,抄到眼皮打架,手腕酸痛为止。
就这样持续了三年,周禾在第四年的除夕夜单独给他行了大礼,谢他教养呵护之恩。
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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