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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老头,好难伺候啊!
周禾鼻子一抽,憋着眼泪行了个礼,走了。
温扬多少有些心疼:“师父,知道您心里是疼小师妹的,可对她也太凶了点,苏老这两年动了接她回去的心思,私下里已经找了我好几次,要我来劝劝小师妹,您这样,不是把她往外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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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道一抹了把胡子,气道:“苏立深这个老东西,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,孩子想扔就扔,想接就接!我看他就是老糊涂了,光想拆我的台!”
“我把初一困在山上有什么错,24岁之前,除非一道天雷把她劈死,其他的,我都护得了!”
温扬嘴角抽动。
哎,只要是小师妹的事,这老头连修的道行都不要了。
不是刚教徒弟不要干涉他人因果?
他不敢说出来,只敢腹诽:也不知道您是真疼还是假疼,不正经教道法也就算了,还年年把她放那么高,不是等着第一个被雷劈。
严道一微眯着眼看他:“下雪天有雷吗?”
温扬脊背一凉,深深呼吸,赶紧做了个握固,静心安魂。
惹毛这位老人家,不得引一道天雷,先把他给劈了。
一周后。
墓园里,老太太的遗像高悬,香火不断,哀乐低回。
云明良从政,云牧琛从商,本就稀稀拉拉的草坪,被前来吊唁的人群踩成一片黄土。
悲伤中忙碌了整整七天,云牧琛瘦了一大圈,面部更显骨量感。
送走最后几位宾客,他整个人颓了下来,剥了块橘子味的硬糖放入口中。
糖是香的,味道却是苦的。
这个世界上,最爱他的两个女人,都走了。
云牧琛仰起头,雾越来越大,如巨大的灰白纱巾,把仅剩的一丝阳光都遮住了。
阴郁笼罩。
唐骏默默地站在身后:“云总,机场路上的交通事故已经处理好了,当地警方打电话来问您,对处理的结果还有没有意见?”
“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那天下山时雪刚停,路面下结了一层薄冰,云牧琛的车被追尾,又被迫撞上了前车,后面的车刹不住,连带着他们前几辆车遭到了连环撞击。
车头车尾在挤压中都变了形,不过还好人没事。
唐骏在云牧琛身边做了四年总助,自然知道这些是小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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