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送进顾府那天。"
这句话像柄钝刀捅进心窝。顾雨岚踉跄后退,撞翻了案上灯台。火苗窜上帷幔的刹那,沈渊扯过茶壶泼去,水流冲开了暗格中另一叠文件——全是关于周贵妃与太子案的调查!
"为什么?"她攥住那片被烧焦的纸角,"我到底是谁?你又是谁?"
沈渊突然笑了。那笑容又冷又苦,像吞了刀片还要强装无事:"肃王妃不是猜到了吗?"他指向自己后颈的烙印,"十八道疤,一年一道。元熙十八年,周贵妃诞下双生子,男孩被秘密送出宫..."
窗外惊雷炸响。顾雨岚腿一软跪坐在满地狼藉中,烧焦的纸页粘在掌心,隐约可见"太子印信"与"血诏"等字眼。她突然明白沈渊为何要自请戍边——皇帝发现了他在调查旧案!
"所以那些画像..."
"报恩。"沈渊打断她,"你生母救过我。"
又是谎言。顾雨岚摸到袖中那半块玉佩,冰凉的玉面贴着脉搏。若沈渊真是她孪生兄长,为何要隐瞒?除非...除非他们根本不是血亲!
"王爷明日启程?"她强迫自己冷静,"边关战事吃紧?"
沈渊眼神微动。这是他们第一次像寻常夫妻那样对话,没有针锋相对,没有话里有话。他弯腰拾起地上奏折,指腹擦过她手背:"寅时出发。"
太急了。顾雨岚心头一紧。边关最近并无战报,沈渊突然请调,必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不亲自查证的事。她目光扫过暗格,突然瞥见一页被刻意折起的纸——上面画着姐姐顾雪瑶的肖像!
"我姐姐..."
"活着。"沈渊合上暗格,"在漠北。"
顾雨岚呼吸停滞。漠北...正是沈渊要去的驻地!她刚要追问,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沈渊脸色骤变,一把将她推到屏风后。
"肃王接旨——"
李总管尖细的嗓音刺破雨幕。顾雨岚透过缝隙看见老太监捧着明黄圣旨,身后跟着一队金吾卫。
"陛下口谕,今夜酉时于麟德殿设宴,为肃王饯行。"
沈渊跪接圣旨,背脊挺得笔直:"臣领旨。"
李总管却没走,目光在满地狼藉的书房转了一圈:"陛下还问,肃王妃近日可好?"
屏风后的顾雨岚攥紧了玉佩。皇帝明知沈渊要离京,却突然设宴饯行,分明是场鸿门宴!
"王妃染了风寒。"沈渊声音平静,"恐难赴宴。"
"陛下特意嘱咐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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