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.其存其没（3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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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竹宜窘促不已，话是她说的，可父亲复述了一遍，她又觉得自己的意思被完全曲解。

父亲凝视着她的目光，即使冷峻仍流露着浓到化不开的深情期盼，她明明再清楚不过，只有父亲注视着她，只有父亲只注视着她，她才会感到那种膨胀着温暖着的幸福。可是她又感到深深的恐惧，她害怕她幸福的燃料里，有母亲青灯古佛的身影，这多么可怕…

矛盾，将她一颗心缠绞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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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与悲楚，在她瞳孔里翻涌——

她哽咽着将母亲要出家的话说了一遍，而后蒙着一层雾气的双眼望着父亲，颤抖着双唇瑟瑟哀求。

“宜儿相信，相信母亲会同意的，所以在那之前…”

杜如晦早料到廖一梅会在nV儿处下功夫，这以退为进的招数nV儿明显招架不住。

他冷哼一声，“她要出家便让她出，她不是平时一月里都要去寺庙好几趟。”

“那怎么一样，”杜竹宜细细声道，“父亲，您听宜儿说，两情若是久长时…”

杜如晦再听不下去，扣住nV儿后脑勺，咬着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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