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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凉州那边.....刘仁轨遭遇伏击。”夜枭的声音毫无波澜,继续汇报,“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,训练有素,用的是军中强弩,我们暗中派去的人出手挡下了大部分冷箭,对方头领身上搜出了这个。”
说着,夜枭上前一步,将一块沾着干涸血迹的灰布腰牌轻轻放在紫檀案几上。
腰牌材质普通,但背面一个几乎被磨平的古老篆体“崔”字,在昏暗光线下透着一股阴冷。
“又是崔家?”赵牧眼尾微挑,瞥了一眼那腰牌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“王家在前面放火抬粮价,崔家就在凉州背后放冷箭想宰了刘仁轨?”
“好嘛.......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黑脸,配合得挺默契嘛!”
赵牧指尖点着那个“崔”字,像是点在猎物致命的七寸,“看来杜家倒了,非但没让他们抱团取暖,反倒刺激得他们开始互相递刀子了?”
“这出狗咬狗的戏,倒是越来越有看头了。”
“那胡三呢?”赵牧忽然问,这才是真正的关键。
“有线索了。”夜枭的声音依旧平稳,“他没往西逃,我们的人顺着一条废弃的走私小道反向追踪,在陇州一个废弃的烽燧堡附近,发现了有人短暂停留的痕迹,痕迹很新,指向东南方。”
“结合他最后消失前接触过的一个老驼夫的口供......”
“推测这胡三可能是想冒险潜回长安!”
“回长安?”赵牧眼中精光一闪,坐直了身体,“这时要玩灯下黑?有点意思!”
“他一个被追杀的丧家犬,不回老巢躲着,反而往龙潭虎穴里钻……除非,长安有他不得不回的理由,或者……有他拼了命也要带走的人?”他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案面,发出笃笃的轻响,如同死神的倒计时,“盯死他在长安可能的所有落脚点!”
“尤其是他老家泾阳,还有……他那个在长安西市给人浆洗缝补的婆娘,和他那个在城南女塾念书的闺女!”
“王家和崔家找不到他,很可能……会换个思路。”
“明白。”夜枭瞬间领会,身影无声淡去。
赵牧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。
长安城的天空,不知何时聚拢了厚厚的铅云,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,也压在每一个为粮价揪心的百姓心头。
风雨,真的要来了,而且比想象中更急,更猛。
......
泾阳县,胡家老宅。
夜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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