垮,露出一段线条流畅的锁骨。
他指尖捻着一枚饱满的西域葡萄,却未送入口中,只懒洋洋地望着窗外。
雨势已收,只余檐角滴答的水声,洗过的夜空透出墨蓝的底色,几粒星子疏淡地缀着。
门无声滑开,夜枭的身影出现。
“先生。”他的声音毫无波澜,如同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,“杜楚明已押入东宫,刘仁轨处,河东转运司积年旧档,尤以盐税一项,已由其心腹连夜誊抄秘送东宫,账目之‘妙’,足以让杜家河东一系伤筋动骨。”
赵牧眼皮都没抬,只将葡萄丢进嘴里,含糊地咀嚼着,甘甜的汁水在唇齿间弥漫。
“嗯。杜家那位老不死的……动静如何?”
“杜淹?”夜枭吐出这个名字,带着一丝冰冷的精准,“自杜楚明被擒,这老家伙将血书送出后,便闭门谢客,独坐书房。”
“然那杜如晦嫡子杜荷,携重礼密会了侍御史崔干府邸。”
“崔干?”赵牧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,“博陵崔氏……五姓七望的手,伸得倒快,这是要借清流之口,在朝堂上打头阵,替杜家挡下第一刀了?”
“只怕他们想多了!”赵牧笑了笑,端起旁边矮几上冰镇的血珀葡萄酿,浅啜一口,冰凉酸甜滑入喉咙。
“东宫那边....”夜枭略作斟酌,继续道。
“太子盛怒,欲直捣杜府,被张玄素死谏拦下。”
“现下……怕是仪仗已至坊外。”
话音未落,雅室外已传来刻意放重却难掩急促的脚步声,以及管事压低声音的殷勤指引。
“嘿.....来得倒快!”赵牧轻笑一声,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:“小小,你说咱们这位太子爷,此刻是急火攻心。”
“还是……被逼出几分狠劲了?”
夜枭沉默,身影无声无息地淡去,如同从未出现。
“什么逼出狠劲,就不能是孤担心赵兄你才如此着急?”雅室的门被猛地推开,李承乾一身玄色常服,外罩墨色大氅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眼底是熬红的血丝和强行压制的狂澜。
“嘁......!”赵牧翻着白眼儿,无语道,“你说是就是咯.....”
“赵兄,来不及废话了!”
李承乾见赵牧明显安然无恙,便开门见山,也再无半分寒暄。
“我来之前,杜家血书已入宫门!”
“肯定是告我东宫构陷重臣,威逼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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