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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!”张玄素猛地扑过来,死死抱住太子的大腿,老泪纵横劝道:“不可,万万不可啊殿下!”
“此獠就是要激怒殿下!”
“若殿下此刻杀他,更是坐实了威逼...甚至灭口之名!”
“岂不是正中杜家下怀?”
“届时陛下面前,咱们更无转圜余地啊!”
这时那陈平也急声劝道:“殿下息怒,此人重伤,若死在此刻,的确后患无穷!”
李承乾的手按在冰冷的剑柄上,剧烈地颤抖着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他死死盯着杜楚明那张疯狂挑衅的脸,胸中翻江倒海,杀意与理智激烈交锋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。
就在这时,那个渗血的油布包裹被陈平小心地放在太子脚边的案几上。
包裹的一角松开,露出一抹刺目的寒光,竟是一截被齐根斩断,犹带血污的手指!
断指旁,是一张折叠的纸张。
还有一枚造型奇特的诡异青铜令牌。
这无声的证物,如同另一盆冷水,带着浓重的血腥和赵牧那惯有的,冷酷而精准的警告意味,当头浇下。
李承乾猛地闭上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那混杂着血腥,湿冷和迦南冷香的空气刺入肺腑,强行压住了沸腾的杀心。
再睁眼时,眼中虽依旧赤红如血,却多了一丝被逼到绝境反而淬炼出的,孤狼般的狠戾与清明。
他缓缓地,极其缓慢地松开了紧握剑柄的手,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。
目光扫过地上狂笑喘息的杜楚明,扫过满面焦灼的张玄素和陈平,最后落在那渗血的油布包裹上。
“把他……”
太子的声音沙哑得可怕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“给孤拖下去!用最好的伤药吊住他的命!”
“孤要他活着,清醒地活着!”
“孤要他亲口在太极殿上,把他杜家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,一五一十,给满朝文武,给孤的父皇,吐,干,净!”
“喏!”
陈平如蒙大赦,立刻挥手,两名禁卫粗暴地将还在嘶声咒骂的杜楚明拖了下去,那怨毒的嚎叫在空旷的殿廊里回荡,渐行渐远。
殿门重新合拢,隔绝了风雨和噪音,也将那份令人窒息的疯狂暂时关在了门外。
承恩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李承乾粗重压抑的呼吸。
张玄素瘫软在地,老泪纵横,是后怕,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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