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没错,凡事都怕较真。
今日自己那莽撞之举,若是被东宫揪住鞭子上纲上线。
也不是没可能.....
到时恐怕族里会第一时间将自己送给东宫谢罪.....
念及于此.......顿时一股巨大的恐惧和后怕攫住了崔元昊。
“唉......”崔明远长叹一声,佛珠终于停止了捻动,那沉重的叹息仿佛抽干了厅内最后一丝空气。
他浑浊的老眼扫过地上抖如筛糠的崔元昊。
最终却落在崔玉炔身上,这才缓缓开口道:“罢了,既然事已至此,责罚无益,只不过徒增笑柄罢了。”
“玉炔,你安排人,运六百石粮……”
“送去珍宝阁.....”
“三叔放心,”崔玉炔立刻躬身,声音里带着切齿的恨意和一丝肉疼,“侄儿这就连夜调拨,将六百石粮食,送往珍宝阁。”
崔明远点了点头,目光却又投向那崔元昊。
“这哑巴亏,我们暂且……咽下了!”他顿了顿,眼中厉色更盛,“但元昊你且记住,今日之事定是东宫计谋,歹毒非常。”
“他以‘脸面’为饵,用那价比黄金的白糖,不仅抽走我们库里的粮食,更是在离间!”
“卢、王、郑、李那几家,虽也吃了亏,但此刻怕是正围炉夜话,看我崔家的笑话,笑我崔家子弟莽撞,笑我崔家颜面扫地!”
“此仇不报,我博陵崔氏何以立足关陇,领袖士族?!”
“太子要粮食,我们出了.....但绝不能白出!”崔明远的声音陡然转冷,浑浊的眼中爆射出久居上位的锐利寒芒。
“通知各地盐铺掌柜,盐价……给老夫再降三成!”
“就说是博陵崔氏体恤民生艰难,惠泽万民!”
“老夫要让他东宫的官盐铺,一袋盐也卖不出去!”
“再降三成?!”崔玉炔一惊,饶是他掌管崔氏庞大产业多年,也感到一阵心惊肉跳,于是连忙劝阻道:“三叔,盐利乃我族根基之一,如此降价,日费千金亏损巨大啊!”
“且各地依附我们的中小盐枭,恐怕也承受不起……”
“亏.....?”崔明远扭过头,冷冷一笑,面上带着世家豪阀特有的视金钱如粪土般冷酷道,“我崔家数百年积累,这点盐利还亏得起,但他太子的军费和新政,拖不起!”
“太子今日既然敢用糖割我们的肉,放我们的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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