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州大捷的余波,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。
在长安城激荡起经久不息的涟漪。
甚至过去了数日,长安万民的欢呼依旧尚未停歇.....
东宫承恩殿内......
一场无声的战役却已悄然打响!
李承乾端坐于巨大的紫檀木案后,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已非战报,而是凉州清丈田亩的阻力清单,云中仓重建后的民夫缺口统计,还有转运司运损耗资等触目惊心的数字!
另一头层层叠叠的,更是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初步梳理出的云中仓纵火案,蒲津渡刺杀案和凉州豪强等不法之事累累卷宗。
煌煌军功是基石,但要将这基石转化为真正的权力与新政的推行力,还需要更精细的刀法。
李承乾的目光扫过张玄素,于志宁等心腹属官,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道:“诸位,这凉州清丈,阻力究竟卡在何处?”
“转运司损耗激增,症结何在?”
“三司会审,为何迟迟未有进展?”
张玄素率先躬身,禀报道:“启禀殿下......”
“凉州崔、郑两家,虽已被连根拔起。”
“但其姻亲故旧、依附势力盘根错节,阳奉阴违。”
“清丈吏员或被贿赂,或被恐吓,进展迟缓。”
“更有地方豪族煽动无知乡民,聚众阻挠,言朝廷与民争利。”
这边张素玄刚说罢,那边于志宁又接口道:“殿下,昨日转运司来报,凉州那边征发过频,民夫根本疲惫不堪。”“那些豪强对于东宫教令更是不闻不问,依旧隐匿丁口,这逃避徭役之事更是仍然存在。”
“若无良策,恐影响后续大军深入漠北之补给。”
听着,李承乾眉头微微一皱,摇头有些失望的看向另一边。
可被盯上的那些负责协理三司会审的东宫属官,则顿时面露难色,纠结了一番,还是站出来硬着头皮禀道:“殿下,周文博在狱中依旧咬死不认与魏王府有直接关联,只言‘忧心国事,言辞过激’。”
“崔元礼在狱中惊惧过度,神志时有恍惚,供词反复。”
“郑坤下落不明,关键证据链始终差了一环。”
“五姓七望中的崔、郑本家虽未明面干涉......”
“但其影响力如影随形,三司官员…..”
“三四官员怎么了?”李承乾已是明显面色不悦的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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