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这身衣裳。
这也是,父皇上月万寿节上夸他“文采斐然”之时赏的。
现下看来,竟像裹在身上的笑话。
他猛地扯开衣襟,金丝盘扣崩落,露出肥腻胸膛上那随着怒火此起彼伏的汗珠。
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李泰,冲动之下想连着书房都拆了。
这时,魏王府长史匆匆而来。
“殿下息怒!”
杜楚客进门瞧见满地狼藉,顺口是一句劝解。
他刚开口,一方端砚擦着他的耳畔,重重砸在身后的描金屏风上。
墨迹四溅,恰巧将屏风上那《大唐疆域图》的河西之地,涂成漆黑一片!
“息怒?”
李泰双眼通红,恶狠狠地盯着杜楚客,咬牙切齿道:
“那死瘸子今日用商贾贱术讨得父皇欢心,群臣拜服。”
“显得本王这《括地志》成顽童把戏一般!”
说着,李泰又将案上的手稿,扫落在地。
“那死瘸子甚至还用什么文采斐然堪教化边民的借口,差点把本王流放到边境苦寒之地吹西北风!”
“你这厮竟还劝本王息怒?”
“你叫本王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?”
“嗯?”魏王李泰正愁不知道怎么撒气呢。
这下,他把满腔怒火都喷射到王府长史杜楚客的头上!
杜楚客见魏王殿下都快疯了,知道这下再劝也没用,只是躬身而立静待风雨。
好在这时,魏王李泰发泄一番,总算恢复几分理智。
他一脸颓然瘫坐着,紧紧望着屏风上那被涂黑的河西之地,眼中恨意滔天。
忽然,魏王李泰似是想到什么。
“杜长史,你杜家是否有人在西域行商?”
闻言,杜楚客眉头微微一动。
杜楚客的兄长,正是当朝右仆射杜如晦。
他们杜家在京兆之地,也算是名门望族,家中自然有人操持贱业以丰家资。
利润颇厚的西域商道,亦有所经营。
只是殿下提起这个,是想干什么?
杜楚客今日一早来王府当值,还没得知朝中消息,更不知魏王今日为何这么反常。
他只能在心里猜测着。
但杜楚客已经彻底打上魏王标签,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回禀王爷,家族遮庶之人当中,的确有人操持贱业,于河西之地贩货求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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