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,已准备好迎接属于自己的命运与荣光。
......
荣国府,荣庆堂。
贾母歪在正中的软榻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,手里捻着一串油光水滑的紫檀佛珠,眼神却有些飘忽,定定地望着窗外枯枝上跳跃的雀鸟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唉……”
良久,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从贾母口中溢出,打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她缓缓收回目光,看向下首侍立的儿子贾政,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沧桑与感慨,
“真真是……世事如棋,乾坤莫测啊。谁能想到,当年那个……东跨院里默默无闻、甚至险些被苛待至死的庶子,今日竟能走到这一步?登临九五,执掌乾坤!”
贾政站在贾母榻前,身姿依旧挺拔,但鬓角的白霜已清晰可见,眉宇间那份古板的严肃被一种沉静的豁达所取代。
他听闻母亲的话,脸上并未有太多波澜,只是微微躬身,平静地回应道。
“母亲所言极是。琮哥儿……不,如今该称陛下了。陛下能有今日,全凭自身惊才绝艳,运筹帷幄,于国于民立下不世之功。”
“此乃天命所归,非人力可强求。我贾家能出此等麒麟儿,纵然……未曾依附其翼,亦是祖宗积德,门楣有幸。”
“门楣有幸……”
贾母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,目光再次投向窗外,眼神却更加黯淡,带着浓浓的忧虑,
“宝玉……宝玉他如今还在那‘静心斋’里……也不知陛下……新皇登基,大赦天下,可能……能否念在骨肉至亲的份上,放他出来?”
这才是她心中最深的牵挂。
提到宝玉,贾政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,但很快又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覆盖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清晰。
“母亲,宝玉之事,陛下自有圣裁。将他拘于静心斋,已是陛下看在血脉亲情、顾全贾府颜面下的格外开恩。若非如此,以其当初口出狂言、几陷阖府于灭顶之灾的罪过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他看着贾母瞬间苍白的脸色,语气放缓和了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“母亲,宝玉秉性如何,您比谁都清楚。他自幼厌恶经济仕途,不通世务,只知沉溺于风花雪月、儿女情长,更兼耳根子软,极易受人蛊惑。琪官之事,便是明证!”
“这等性情,即便放他出来,于他自身,于贾府,又岂是福气?不过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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